,而詢問過那兩人,他們都說玩了一會就各回各家了,再也沒有別的證據。
事實是,吳玄英沒有回家。
但諸多因素擺在那,沒有證據、沒有動機,治安隊只能把這案子暫且擱置。
陳月歆又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是被人傷害了?”
老人也知道夢境只是無稽之談,可還是保持著最後一絲希望講述道,“我夢見玄英那孩子回來找我,他一會兒說他在水裡,好冷,一會兒又哭著說,他在很黑的地方,他好害怕,後來又說他看不見了,他好痛。”
說著那些夢境裡的痛苦好像加在了他身上,他愧疚自責,顫抖著繼續說,“我想抓住玄英,卻怎麼也抓不住,我告訴他別怕,爺爺馬上就去找他,我……我真沒用啊玄英!”
“玄英很懂事,他一看我哭,他馬上就不哭了,”老人雙目逐漸無神,喃喃道,“他明白,我不知道去哪裡找他,他告訴我,他周圍有四棵樹……”
車內的護士一驚,叫道,“快!病人心跳很弱!準備起搏器!”
樹?
陳月歆讓開了位置,雁門江附近的密林裡確實有很多樹,這點能符合老頭子夢境裡的描述,看來吳玄英應該真的就在那裡,哪怕只是一具屍體了。
一到醫院,老人就被轉入了急救室,陳月歆只看見他被推進去,便扭頭要走。
“阿月,你不等他出來?”東皇太一看著她果斷的身形動作,跟了上去,“醫生說他情況很不樂觀,你不怕救不回來?”
她頭也沒回,“你小看人類的醫療水平了。”
“而且,”她臉上的神情始終緊繃著,“在沒有吳玄英的下落之前,他爺爺一定會拼最後這口氣活著的。”
“你挺相信人類的。”他打量了她一陣,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玄女娘娘說過,這個種族有無限的可能。”兩人已經走出了醫院,此時夜幕降臨,月亮高掛,再過一會兒,就是招魂的好時機。
東皇太一不置可否,思索道,“但我還是覺得,在生死麵前,人類無比渺小。”
生與死,都不在人類的控制範圍內。
陳月歆皺眉,“那你就是不信他能活咯?”
他挑眉道,“我信他能活,可不是信他,是信你。”
她的眉頭又舒展了,欣然道,“信我就對了。”
“你知道你剛剛反駁我的樣子像什麼嗎?”
“像什麼?”
“太一,我說了你可別生氣,”陳月歆心情也跟著好了一些,大步流星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像只不聽話的小狗呢。”
兩人打鬧著回到了雁門江邊的密林裡,陰氣最重的地方,陰時一到,陳月歆當即擺陣做法,東皇太一就在旁邊看著她擺弄香燭符紙,心裡只覺得這些東西和她的氣質一點也不搭。
而他,永遠也不可能為一個人類去做這些事。
小半個時辰過去了,陳月歆那頭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喂,阿月,好了沒有?”他出聲喊了一句,“我看你忙活了這麼半天,怎麼一點反映都沒有?”
“我再試試!”陳月歆語氣裡顯然有點著急,步驟跟咒語都沒錯啊!
又試了兩遍,結果還是一樣,倒是有不少其他的陰氣因為她的召喚而蠢蠢欲動。
“直接點吧。”東皇太一走上前,一把金光消去了那些燭火高臺,轉而將手裡的金光對準了有翻動痕跡的地面。
有沒有,炸開一看就知道。
一小時後,喆時。
陳月歆和東皇太一是最後回來的,雖然是凌晨,大夥卻誰都沒睡。
張霏霏身上有傷,但手裡也端著黑咖啡,以此來驅散纏繞的睡意,方可離坐在她身邊,有些頹喪,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