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沒在第一時間突破冰塊的束縛,而且冰塊中明擺著是來自西王母的力量。
手裡要襲擊中間那塊巨冰的金光烈焰已經消失了,他盯了冰塊一會兒,發現其又大了兩圈。
他自言自語道,“我向來就看不懂你的所為,也理解不了你的言語,罷了,崑崙指望你是指望不上了。”
說罷,扭頭走向了冰封住陳月歆的冰塊。
她臉上表情的細節都栩栩如生,是要除黃斑虎而後快的表情。
不過她手裡的火也熄滅了,誰都未曾料到,自己在當時那一刻會被瞬間困住。
東皇太一也盯著她,直到身邊的另一塊冰傳來動靜,他才默然的收了視線,凝出金火,幫助裡面掙扎的火苗子。
剛剛自己在想什麼呢?
在想為什麼她只是一團弱小的火苗,也還能露出那樣狂傲的、要置對手於死地的表情。
這樣的表情令他興奮,令他覺得以前的朱雀、他喜歡的那個朱雀回來了。
瞿星言脫出冰塊的時候,正看見東皇太一在幫陳月歆脫困。
冰塊上的縫隙漸漸大了,他眯了眯眼,快而狠的出了手,一舉擊碎了冰塊,欲要搶在東皇太一前面接住她。
可他失敗了,從各種角度上來說,此時的東皇太一確實離她更近一些。
他握了握空落落的手心,想起來被冰封之前他們幾方出手的目的。
自己是為了阻止陳月歆進攻,化解矛盾,東皇太一卻是想要親自動手擊碎冰封西王母的冰塊,那是為了順從陳月歆。
陳月歆穩當的被東皇太一扶住,咳了一陣才緩過勁來。
還沒說話,那頭的黃斑虎也從冰塊中掙了出來,落在地上,直勾勾的盯著她。
她眯了眯眼,沉聲道,“怎麼?還想打,我奉陪到底!”
黃斑虎好像是嘆了口氣,迴轉身子,臥在那大冰塊旁邊,收回了視線,不再理會他們。
瞿星言藉此上前,略帶強硬的拉過了她,隨口道,“沒事吧?”
“沒什麼大礙,”她沒有追究其中細微的情緒,撓了撓頭,答道,“西王母的力量好強,稍微……有點冷。”
再待久一點,她會是四者中最先開始流逝生命力的。
不過這也從側面證明了一點,西王母有意識的沒有下死手。
“冷的話,”東皇太一面不改色,重新把她又一次拉回到自己身邊,輕蔑道,“還是呆在我身邊更暖和吧?”
他天性屬火、精脩金火,眾人皆知。
瞿星言有些煩躁,將目光投向了陳月歆。
“能不能先出去再說?等會西王母她老人家一個不開心又給我凍住,我可受不了這福氣。”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不錯,這裡也沒別的要查的了。”東皇太一接話道。
唯一還沒去過的地方,就是後面的地宮,已經被整個掩埋了不說,而且地宮本來就屬於西王母的私人領域,與存放祖巫精血的崑崙深淵也不同,沒必要去裡面找訊息。
見瞿星言沒有要挪步子的意思,他只得把進來前的話重新強調了一遍,“我說了,我有幾個問題要問朱雀。”
言畢,瞿星言才收斂了視線,面色沉平的化作一道青光,徑直飛了出去。
陳月歆走在東皇太一身邊,步子稍緩,問道,“你要問我什麼問題?”
“你的靈力為什麼流失了這麼多?”
“無可奉告。”
她把驚訝很快的收住,本能性的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東皇太一是她難得的對手之一,她不要在自己的對手眼中看見那種令人憎惡的同情和憐憫。
她逃避與之切磋,本也就是為了不讓他察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