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到第四層的邊界處,微風襲來,細碎的黃沙親吻著眾人的腳腕。
黃沙之上的空中,懸著一樣泛著輕光的東西。
這東西從外觀看上去像一個大布袋子,顏色很是接近於黃沙,但它十分之大,大得似乎能裝下好幾頭大象。
上面發出的光時暗時亮,妖氣與靈氣混雜在一起,分辨不出到底哪一邊更多。
面對眾人的方向,還有一個綁著的繩結,繩結上墜著兩顆金鈴,紋絲不動,一點響聲也沒發出。
藤原離鸞問道,“這是什麼法器?”
汪文迪打量了四周,擰著眉頭道,“把它解開,將裡面裝著的放出來,就知道它是什麼來頭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碰那金鈴。
歘!
不料一陣金光閃過,他離金鈴僅有毫米之隔時,就被這金光猝不及防的捕捉了,隨後消失在原地,彷彿不曾存在過一般,連同氣息也一齊消散了。
張霏霏驚呼一聲道,“文迪?!”
她趕忙上前,四周果沒了任何痕跡。
陳月歆狐疑的看了一眼那穩如泰山的大袋子,道,“這麼大個人說沒就沒了?”
“不是沒了,”瞿星言拉了她一把,視線也盯著袋子,道,“應該是被這袋子吸進去,進入裡頭的世界了。”
“這袋子是……葆江神的法器。”他接著皺起眉頭,如是下了判斷。
她反應過來,問道,“但不是說鼓最後沒有得到那件法器嗎?”
他沉默了,顯然是也不知道後話到底如何。
張霏霏鎮定了下來,跟著問道,“現在怎麼辦?”
“強拆?”陳月歆望向其他人,沒有人出聲否決,她手中凝出一道炫目的紅光,朗聲道,“那我來!”
紅光利器,疾馳而去,直直對準了袋口的繩結。
又是離其不過毫米之差,黃沙驟起,金光大作,竟撲滅了她的紅光。
“臥槽,這麼頂!”她眼中驚訝道。
瞿星言攔住了她下一招,道,“再等等,說不定他很快就從裡頭破出來了。”
“行,”張霏霏沉著口氣,決斷道,“再等十分鐘,如果文迪沒出來,那我就進去。”
卻說汪文迪被金光帶走後。
不過一晃眼的時間,他周邊的景象便全都變了。
還沒等他看清是什麼情況,一道紫光剎那射了過來,直達眼前!
當時,這把劍離他的喉嚨不過零點零一公分。
千鈞一髮之際,還是他反應更為迅速,眼神一變,寶劍直出,只聞一聲清脆的鏗鏘聲,便把這奪命的利器彈了出去。
他把寶劍我在手裡,定睛一看。
飛出去的那把劍通體玄黑,只在劍柄處有一絲幽幽的紫色,其長不過八十厘米,尖端白刃,甚是鋒利。
不遠處還有一把與之外形很像的劍,但比這把略大了一個尺寸。
他目光微動,道,“干將、莫邪,情比金堅,白首不離,夢淚闌干,月待何人?至性多寂寞,邪狂因痴情。”
攻擊他的乃是雌劍莫邪,目光盡頭的那把雄劍干將,此時正在與一妖物纏鬥。
聽他所言,莫邪劍在他身邊繞了一圈,便果斷飛去,投入了戰鬥中,重新襄助干將劍。
而與雙劍打鬥的也並非別的妖物,就是消失不見蹤跡的妖主鼓。
它與一雙神劍打的平分秋色,始終不落下風,也始終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干將莫邪劍身上金紫之光陣陣,對方攻來它們又可互為防守,可以說是進可齊攻、退可互守,頗有無懈可擊的風範,對付鼓時時壓制,步步緊逼。
可再一看鼓,與汪文迪對陣時雖是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