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紛紛把自己的錢袋子掏了出來,把裡面賺來的金元寶全部倒了進去。
說來神奇,這盆看上去雖也只有臉盆那麼大,可這錢卻像倒進了一個無底洞似的,怎麼也裝不滿。
陳月歆好奇,隨口說了一句道,“這錢要是能帶出去,豈不是發了大財了?”
瞿星言澆冷水道,“這元寶是古代流通的貨幣,現在還能用嗎?”
“那也是古董,古董!”她沒好氣的把最後一顆丟了進去,撇嘴道,“沒情調的傢伙!”
只聞一聲清脆的妙音,恍若是盆吃飽了,發出了饜足的聲音一般。
後面的牆壁忽然現出了光芒,開啟了一扇看不清彼岸的門。
不過他們都清楚,這是離開此處、通往後方的唯一生路了。
汪文迪道,“走。”
離開了懿德賭坊,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處在了一個全新的環境中。
熱鬧與喧囂完全消失了,就彷彿是從來未曾存在過,一切歸於原本的寂靜,冰冷的山壁,陰森的空氣。
此處的空間不算大,身前身後都是一堵牆,但左右卻有兩條敞開的路,大小寬窄盡皆一樣。
汪文迪做出了一貫的決定,道,“兵分兩路,我和霏霏走左邊,你們三個走右邊,隨時保持聯絡。”
幾人都應了聲,按照所分左右走去。
通道不長,大約走了有五分鐘的樣子,汪文迪和張霏霏的面前便出現了一道石門,上面刻著兩列字——
鏡中落髮常滿梳,自憐長不上三尺。
待兩人站到門前,門卻自動開啟,恍若在邀請兩人入內。
從裡頭的裝飾來看,像是一間女子的閨房。
一床,一桌,一妝臺。
但是地下非常亂,東西散落了一地,小到針線,大到書籍與畫作。
妝臺後立著一面屏風,上面繡著成片隨風而動的格桑花。
至於妝臺上,只有一面鏡子和一把隨手亂丟的梳子。
張霏霏走上前去,疑惑道,“文迪,這鏡子怎麼擺反了?”
汪文迪順勢望去,才發現這鏡子鏡面並不是對著人坐的這一方,而是對著屏風那一方。
她正要伸手把鏡子擺回正常的位置,卻被他開口阻攔,道,“等等再碰。”
他來回轉了兩圈,沒有察覺其他可疑的地方,便立刻傳音聯絡上了瞿星言,問道,“阿瞿,你們那邊如何?”
“我們到了一個房間,”沒多久傳來了瞿星言的迴音,道,“沒有發現什麼機關,除了進來時的一扇石門上有些字……”
汪文迪眯了眯眼,與其異口同聲道,“鏡中落髮常滿梳,自憐長不上三尺?”
瞿星言應道,“嗯,就是這句,你們也看見了?”
“沒錯,我們也進了一個房間,但這個房間很亂,東西扔了一地。”他環視了一圈,道。
“……我這邊的房間很整齊,什麼東西都擺的井然有序。”瞿星言答道。
張霏霏接過話茬,推測道,“關鍵點難道是……鏡中?”
她剛說完,又聽陳月歆的聲音傳了過來,道,“但是這房間裡的東西都不能碰,也不是不能碰……”
瞿星言將她摁下,解釋道,“是挪不動,所有的東西都像是固定在位置上一樣。”
“對!就是這樣!”陳月歆白了他一眼,噘嘴道,“哼,想搶我戲份,沒門!”
他沒好氣道,“白痴!”
那頭很快再次傳來汪文迪的聲音,問道,“我這兒地上有一本叫做《學詩讀本》的書,你那兒有嗎?”
瞿星言答道,“有。”
“擺在哪兒?”
“擺在桌上,正對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