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幾股力量並沒有擊潰江宇,反而讓他越來越強,叫人越來越摸不著他的套路了。
汪文迪篤定道,“要贏他,必須要知道他這些力量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樣才能從中找到弱點,若硬碰硬……自損八百,傷敵一千,可不是他們的作風。
瞿星言點了點頭,繼續道,“最後一個讓我懷疑的地方。”
“從阿巍所說‘下次我們再見面時,就是你們全軍覆沒之際’這句話來看,江宇明顯是知道他今天不會成功的,那他為什麼今天還要做這樣一件多餘的事兒?”
還刻意留下這麼一句話,不是反而讓他們這一方提前做好諸多預備嗎?
他一向謹慎,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吧?
陳月歆舉起了手,道,“我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前有高玉繩父子,後有江宇,他們一個個的都盯著我們之中的阿巍?”
汪文迪搖了搖頭,道,“不清楚,阿巍身上沒有任何特殊的力量,非要說身體中的長處,那就是比一般人身強體健得多,或許就是看中了這一點?畢竟夢真丸的藥效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住的。”
瞿星言的語氣略顯沉重,道,“無論如何,今日這一戰,我們作為實力更強的一方,沒有佔到便宜。”
下次,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否則‘全軍覆沒’的後果,他們可承擔不起。
另一邊,熊巍的傷也被張霏霏小心細緻的處理過了,恢復傷口需要時間,也需要體力的補給,包紮完之後,他的肚子便不安分的咕咕叫了起來。
雖然胳膊上有傷,但他還是主動進了廚房,將做飯一事視為了自己份內的事,張霏霏想讓他稍稍休息一下,可是他卻不肯,好像是急於展現自己的價值一般。
汪文迪三人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示意瞿星言去廚房裡頭盯著,剩下幾個則去了客廳,安心等飯。
這次,他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傷勢如何告訴了張霏霏,沒有隱瞞,也沒有多餘安慰的話。
張霏霏心中瞭然,亦很是欣慰,正要開口,又被一旁的陳月歆打斷了。
她湊到跟前,眼中有一絲著急,問道,“你們倆今天在書庫裡翻譯的內容,還沒告訴我呢!到底那本草書裡頭有沒有關於秘法的記錄啊?!”
另兩人相視一眼,張霏霏拉住了她的手,拍了拍,柔和道,“有的,你放心,我和文迪找到了一些關於秘法的記錄。”
她細細道來,“其中關於‘解魔障之神法’的記載不多,但是內容很精確,有這麼九句——”
“‘五音紛兮繁會,君欣欣兮樂康’,
‘靈皇皇兮既降,猋遠舉兮雲中’,
‘君不行兮夷猶,蹇誰留兮中洲’,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為兮水裔’
‘壹陰兮壹陽,眾莫知兮餘所為’
‘夕宿兮帝郊,君誰須兮雲之際’
‘青雲衣兮白霓裳,舉長矢兮射天狼’
‘波滔滔兮來迎,魚鱗鱗兮媵予’
‘採三秀兮于山間,石磊磊兮葛蔓蔓’。”
她將九句無一遺漏的講述出來,汪文迪接過話茬,道,“結尾是‘九位同現,可以神力驅魔障’,這就是書中所說的張氏秘法了。”
陳月歆琢磨了半天,仍撓了撓頭,問道,“這九位是哪九位?”
張霏霏輕巧一笑,答道,“這九位指的是,東皇太一、雲中君、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東君、河伯,以及山鬼。”
東皇太一之前在回程的路上提及過,陳月歆稍加思索道,“這不是楚文化中的……神嗎?”
“正是,不過說楚文化中的神,就有點片面了,”汪文迪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