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過來,道,“……的確,這像是一家之中,長男的房間。”
作為哥哥,總會打心底裡覺得自己需要承擔的更多,能被容忍的錯誤更少。
“你也有哥哥嗎?”見他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機靈鬼下意識的問道,兩人隨後找到了第三間房。
汪文迪輕輕搖頭,道,“沒有。”
“那可惜了。”機靈鬼笑道,推開了房門。
這第三間房隨意的多,貼滿了各式各樣的海報,牆上還掛著一把小吉他,地上還有幾個沒收拾乾淨的紙團,書桌上有一些簡筆畫和塗鴉,看上去就像是個‘熊孩子’的房間。
汪文迪把視線投向機靈鬼,知曉他定然又有話要說。
果不其然,機靈鬼吐了吐舌頭,道,“害,這兒就和我的房間一樣,老是被我哥說是‘狗窩’。”
“你哥對你很好。”汪文迪打心底裡說了一句,又覺得這話有些單薄,接著道,“看得出來,他無時無刻都想保護你。”
機靈鬼點了點頭,沒說話,但眉目之間多了一縷沉思,彷彿是欲言又止。
兩人也沒在這兒呆多久,又轉去了第四間屋子。
汪文迪其實挺喜歡這眉眼之間有活潑靈氣的小孩兒的,他跟在機靈鬼後邊,暫時扮演了一會兒哥哥的角色,閒聊道,“你們的父母呢?”
“不知道,”機靈鬼語氣淡然,有些無所謂,平靜道,“我只有哥哥,因為疾病。”
他走進屋子,大大方方的說明道,“在我們的世界,疾病大多是很難治癒的,我們只有透過收集能量,或許能夠找到治癒的方法。”
這大概就是世界與世界的不同,明明感覺距離很近,但實際上,他根本一點也不瞭解機靈鬼。
而在咱們的世界,先天性心臟病雖然是很嚴重的疾病,但根治手術和姑息手術都可以合適的解決問題,這樣的話,就少了一樁兄弟倆在生命之中苦苦掙扎,僅僅依靠彼此的悲劇。
想到這兒的時候,汪文迪不知怎的想起了張霏霏診所裡的那個名叫狄文披月的患者。
他突然覺得,他不應該自作主張的用‘悲劇’二字來形容這對兄弟,或許對他們來說,相依為命,是他們兩人最幸福的事情。
“我雖然沒有哥哥,但我大概可以理解你。”汪文迪跟著走進了房間,道,“因為我有過命的兄弟。”
這房間的風格與前面幾個就完全是截然不同,空間不大,但整體看上去是最粉嫩的,床頭擺著軟乎乎的抱枕和娃娃,桌上疊了一堆粉色的千紙鶴,還有手工製成的星簾,一眼看來,少女心十足。
此處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汪文迪拉著機靈鬼,不耽誤工夫,立即去了最後一個房間。
最後一個房間整個基色以暖色調為主,很多東西都是精緻而小巧的,空間面積最小,突出一個溫馨的氛圍。
很明顯,這也是女孩子的房間。
機靈鬼三兩步就到了桌前,道,“這兒怎麼這麼多剪刀啊?這人難不成是什麼裁縫女工?”
“剪刀?”汪文迪眼中一亮,快步走了過去。
桌上有數把大小不一的剪刀,底下還壓著一疊什麼顏色都有的紙張。
“難道這就是明流火的房間?!”他自言自語道。
但心中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如果是明流火的房間,除了剪刀和紙之外,應該還有更多她的作品才對,怎麼可能自己的房間裡,一件自己的作品都沒有留下?
那麼,這剪刀和紙,是故意擺在這裡混淆視聽的?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根據資料上記載,明流火一家六口,兩個哥哥,一個妹妹,若放到這裡,這房間的構造完全符合她家的構造。
只是有一點對不上,最小的這個房間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