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有什麼法子,可以越過二樓,直通樓頂?
“要不,分頭行動?”汪文迪提出了以往碰到這種情況時會提出的辦法。
走廊不過兩端,分頭行動算是一個不是辦法中的辦法了,一隊往前,一隊往後,最好是能把隊友保持在視線可見的最遠範圍,這樣也能摸清這條走廊大體是個什麼情況。
看得出沉穩哥對機靈鬼的擔憂,汪文迪在手中化出一縷金光,金光又化作一絲金線,依次纏住了四人的小拇指,他道,“先探探路吧,不會有危險。”
沉穩哥拽了拽金線,發現它牢牢的拴在手指上,這才略放了些心,點頭應下,隨後他們兄弟倆便掉轉頭,朝相反的方向散去。
陳月歆和汪文迪則慢慢的繼續往前探。
窗外的警告聲更大了,強調道,“有違此道者,剝皮獻祭!!”
機靈鬼愣了一愣,始終沒有離哥哥太遠,微微提高了一些聲調,問道,“哥,外頭的人一直說剝皮剝皮的,會不會與此局有關?”
這頭的陳月歆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汪文迪始終皺著眉頭,道,“你不覺得我們現在的狀態,就像是隻剩一層皮嗎?”
雖然看上去是紙人的形態,但經他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這個意思。
他豎著耳朵,仔細留心著來自天花板之上的動靜,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要在這陣中浪費多少時間,霏霏肯定擔心死了。”
天花板上的動靜仍在繼續,但是卻越來越弱了,聽得出,博士男的體力已經快要消耗到極限了。
話音未落,走廊上的一派窗戶齊齊發出破裂的聲音,無數黑光瞬間射了進來,仔細一看,是數以千計、薄而極其鋒利的刀片。
汪文迪和陳月歆皆反應迅速,張開了屏障結界,將刀片擋落。
結界範圍外的刀片則紛紛插進了黑霧中的牆壁裡,入木三分,非常狠戾。
金線忽的被拉緊了一下,汪文迪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剎那將連著四人的金線扯了回來,與陳月歆的結界也趕緊匯到了一處,形成一個更大的保護屏障。
被拽進來的沉穩哥和機靈鬼身上都有傷口,機靈鬼心有餘悸,但仍不忘扶著身上傷口更多的哥哥。
血液從紙人扯開的口子裡流出來,這場面別提多詭異了。
汪文迪運起力來,以金光縫合兩人身上的傷口。
這刀片的陣仗持續了有十分鐘,以完全不給人反擊機會的密集程度攻來,待到十分鐘後,才消停了下去。
窗外的聲音又高昂了一分,道,“汝等想要挑戰神的規則?!”
四人不予理會,汪文迪沉了沉聲音,道,“樓上已經沒動靜了。”
這種情況下,大家預想的結果自然都更偏向於博士男已然是遭遇了不測,死於非人之手了。
沉穩哥調理了一番氣息,衝汪文迪道謝後,又接著問道,“我們回房間?還是?”
他話還沒說完,走廊兩邊盡頭都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聲音。
這聲音並不特別尖銳,但很是難聽,聽久了不僅讓人覺得心驚膽戰,而且讓人感到耳膜很不舒服……就像是鈍器摩擦的聲音。
率先進入視線的,是一把反射著寒光的刀刃。
這刀刃由數塊大型刀片貼合而成,除了薄而利之外,還有靈巧的特性,邊緣有鋸齒,彷彿專門執行凌遲之刑的器具。
汪文迪一抬手,寶劍剎那出現在面前,與之撞在一起。
與此同時,另一把同樣的刀刃從另一個方向劈砍了過來,刀尖直指沉穩哥兩兄弟,陳月歆眯了眯眼,一個箭步擋在跟前,流火扇已然化形,架住了奪命的利刃。
緊接著,刀後的執刀人出現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