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任自己的心血就此遺失,京劇需要被傳承下去,值得被傳承下去。
他答應過沈山河,也在自己心裡起過誓,若有朝一日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為這門藝術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高玉繩緩緩抬起了頭,問道,“還請高人賜教,殘缺之體,如何能為無法為之事?”
“哈哈哈哈,好!我且告訴你……”神秘人答道。
他與之附耳相言,具體說了些什麼,張霏霏卻無法聽清。
她皺了皺眉,可無論她如何凝神聚力,都無法驅逐縈繞在身邊的雜音,無法聽清他嘴中所說出來的一個字。
周圍的景象像被霧化了一般,迷濛而扭曲起來。
她看見神秘人深深帽簷下勾起的嘴角,即使看不見他的眼睛,但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視線。
就在這一瞬間,神秘人剎那出手,一道致命的黑光利落而迅猛的刺了過來。
她想要避開,但卻因為五感被幹擾,無法及時作出準確的反應。
眼見黑光已到了跟前,她呼吸一窒,甚至可以感覺到逼近的死亡。
下一秒,周圍的一切恢復如常,一道巨大的身影擋在了她面前。
是烏鳥。
烏鳥用它的臂膀消去了黑光,不過看得出,它也因此負傷。
它瞥了張霏霏一眼,沉聲道,“小丫頭,你沒事吧?”
她有些恍惚,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道,“沒、我沒事,您的傷……?”
“也不礙事,稍加調養便可,”烏鳥神情有些凝重,接著道,“看來這裡頭的空間很不簡單,方才禁制一解,便有一股蠻力將你與本使強行分開,本使既尋不到你,也尋不到離開此處的出口。”
“而後本使尋到此處,就見你立於嶺上,一動不動。”
張霏霏也覺得奇怪,這記憶顯然是還沒有讀完的,又怎會中途戛然而止?
她本不屬於高玉繩的記憶之中,不屬於這裡的空間,可那神秘人,為何能看見她?
最重要的是,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
他指使引導了高玉繩後來所做的一切,在他們那般的尋蹤覓跡後還能全身而退,他既有如此實力,為何還要在暗中行事?
他們的力量是日益增長的,他為何不在他們起步之時一網打盡、斬草除根?
她想不明白。
但眼下的困境就夠費腦子的了,既不能進一步讀取記憶,又不能順利離開手帕之中。
張霏霏微微嘆氣,揉了揉太陽穴,道,“聖使大人,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出口……”
她話還沒說完,烏鳥突然道,“走,那江邊有靈力湧動!”
沒過多久,他們回到了此間初次碰頭的地點,江岸邊有一處不知為何翻湧不停的江水,不斷的冒著沸騰的氣泡,每一個氣泡炸裂,都會迸發出一小縷靈力來。
彷彿有什麼,在江的底下,要突破桎梏衝出來一般。
一點點靈力匯聚在一起,漸漸的在空中描出了一個法陣的形狀。
烏鳥眼眸一亮,道,“這……這是傳送法陣!”
說罷,它連忙運力,將自己的力量與之相合,加速了法陣的形成。
透過這個突如其來的法陣,兩人得以離開了手帕裡的世界。
白光一閃,眼前的建築仙氣嫋嫋、恍若桃源。
張霏霏一眼就認出了此景所在,乃是世無其二的三清宮地界。
眼前站立的人證實了她的想法,汪文迪見她從盒子中被傳出,眼中劃過一絲欣喜,還有更多的瞭然。
他迫不及待的攔住她,鬆了口氣道,“還好,我沒來晚。”
“我沒事。”她抬眼笑道。
兩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