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星言簡要解釋,恢復平靜道,“八室相連,將盜墓者困死其中,稱為八門墓陣。”
“這麼……危險?”章霏霏頓了頓,不由自主的扯住了汪文迪的衣角。
“別擔心,如果真是這樣,八門之中也必有生門。”汪文迪安慰道。
“我來帶路吧。”瞿星言決定發揮長處,主動帶著三人重新行進起來,這一次汪文迪也沒有拆他的臺。
走了不過片刻,腳下的路忽然變得泥濘起來,恍惚間更是自前頭傳來陣陣流水聲,幾人將手中光源往前探去——
竟然有一條河橫在面前!
奇怪的是,這河流看不到兩頭,不知它自哪裡起源,又不知它流向何處。
河約有十來米寬,汪文迪舉起手電筒照向對岸,看不出什麼端倪。
“這水好清啊!”章霏霏細看了一陣,只見河水果然清澈見底,只要有光,一眼便能望盡河底的全貌,裡頭的沙石什麼的全能看清。
“換路?”陳月歆不喜歡流水,直言道。
“過去,往主墓室的路在對面。”瞿星言瞥了她一眼,取出三張符紙順著自己手電筒的光線擲向對岸。
符紙直飛過河流,砸在對岸不遠處的牆壁上,炸出一道光線照不出的門來。
“媽的。”低聲罵了一句,陳月歆蹲了蹲身子預備來一個利落的起跳,直接跳到對岸。
“等下……!”
瞿星言阻止的話還沒說完,陳月歆已然如離弦之箭縱身躍了出去,然而正在她飛躍到河水正中間的半空時,忽的迎面刮來一陣罡風,罡風之中黑影重重,接近陳月歆時猛地自其中伸出一隻黑手來。
陳月歆掌中霎時凝出火團,與那隻黑手對上。
砰!
黑手連同罡風混雜著火星爆開,陳月歆緊皺眉頭,藉著這衝擊力再次準備落到對岸,與此同時,河水迅速乾涸,自河床上驀地生出無數的黑手,紛紛要把空中的陳月歆給拽下來。
“月歆!”眼見這等嚇人的景象就要襲向陳月歆,章霏霏驚恐大喊。
她話音未落,自陳月歆頭頂的亦衝出一隻黑手,這手比其他的要大上好幾倍,足足有大半條河那麼寬,速度極快,直要把陳月歆給摁下去。
見狀,瞿星言眯了眯眼,瞬息躍出,以常人根本無法看清的速度抬手攬住陳月歆的腰,利落的將人帶了回來。
兩人落地的一剎那,那隻巨大的黑手陡然停下了動作,轉而化作一陣濃厚的黑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月歆你沒事吧?!”章霏霏鬆了口氣,連忙上前檢視陳月歆的狀態。
“還好。”陳月歆咳嗽了一陣,面色平靜的掩飾著自己底虛的事實,轉頭想給瞿星言道謝。
不想他明顯的拉開距離,目光深遠的望向對岸,直接岔開了話,“想過去恐怕沒這麼簡單。”
陳月歆翻了個白眼,又見汪文迪擋在最前頭,眼神變了變道,“有東西過來了。”
他才說完,對岸炸開的那道門裡就傳來一陣一陣笑聲,緊接著自其中飄出來一張白得扎眼的紙人,停在對岸,尖銳而狠戾的笑著著,“我家主人說了,不死者不醫……不死者不入……不死者不見……不死者……不死者……”
紙人的聲音還在繼續,汪文迪乾脆甩出兩道清光,將它切了個四分五裂,刺耳的話語戛然而止。
“看來這條河,活物輕易過不去。”瞿星言下了結論。
“一般的活物當然過不去,我們要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怎麼好意思幫霏霏解開血脈之劫?”汪文迪反駁道,跟著同陳月歆交換了一下眼色。
“霏霏,你退後一些。”
陳月歆叮囑了一句,而後做了個深呼吸,再度縱身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