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挺好的嘛,合作愉快!”張霏霏回身俏皮笑道。
夜晚的某處。
慘白的月光哀怨的描繪出周圍的斷壁殘垣,陰風簌簌,吹得枯草沙沙作響,隱約看得出幾條小徑通向一處,欄杆上曾用來防護的鐵絲七零八落,無一不在訴說此處的偏僻蕭瑟。
“你果然來了。”低沉的男聲在其中一條小道上響起,月亮絲毫沒有保留的將光芒分給了他。
正是仍然穿著白大褂的江宇。
另有一人自陰影裡踏出,“棺中之物不過一殘片,沒有你說的藥方。”
“那殘片呢?”
“在他手裡。”
“為什麼不帶來?”江宇勾著嘴角,似笑非笑,“看來你的誠意不夠,瞿先生。”
“我這次來不是來表明合作誠意的,”瞿星言黑目瀲澈,毫無多餘的情感,“我是來拒絕合作的。”
“拒絕?這麼優厚的條件,想來瞿先生應該捨不得放棄,”江宇的語氣裡仍有八九分把握,“不然也不會把棺中之物為何,現在誰手裡這些訊息告訴我。”
“只有一點,”瞿星言不受言語挑釁,聲音更冷一分,“陰陽神輪乃天家靈物,如何修復、澆築、相融,不會是你這種人能知道。”
“我這種人?我是什麼人?”
“當然是一般人,很一般的人。”
“瞿先生在別人的地盤上說話這麼不客氣,當心死的很難看。”這回答顯然戳中了江宇的脊樑骨,他一向自恃才高,‘一般’二字,是對他最大的侮辱了。
瞿星言趁熱打鐵,冷不丁開口道,“誰教你用陰陽神輪的條件來跟我合作的?叫他來見我。”
江宇一愣,又恢復了笑意,“哈哈哈,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一陣黑風颳過,江宇整個人都隱沒在這陣風裡,他的笑聲逐漸尖銳而飄遠,“即便你猜出了我背後另有其人,那人也不會來見你這樣的小角色的……放心,我不會讓咱們之間的合作這麼容易就被你切斷的,瞿星言。”
三清宮。
“嘖嘖嘖,咱們汪大仙人還知道回來呢?”陳月歆一副欠打的樣子,尖著嗓子笑道,“張家那麼大的宅子,怎麼連一間房都空不出來?實在不行,咱們汪大仙人也可以湊合湊合,跟霏霏擠……”
下一秒汪文迪手邊的盆栽就砸了過來。
“臥槽!”陳月歆驚呼,但穩當的接住了綠植,又把它擺回原處,“開個玩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