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回望瞿星言,“你負責把相柳弄出來。”
“我有辦法讓它主動出來,”瞿星言否決了要效仿上一次的做法,移開了目光道,“相柳生前是兇獸,最喜製造臭沼、塗炭生靈,而它現在之所以只能呆在湖裡,是因為有五帝臺的封印,我們只要日落之後解開封印,它自然會出來。”
汪文迪眼色暗了暗,最終把情緒蓋了下去,假意誇道,“真是……好主意。”
“需要我做什麼?我也可以幫忙!”熊巍積極道。
“你……你就帶上你的護身,今晚在這保護霏霏吧。”
“那是不是沒我啥事兒了?”周孟春喜上眉梢。
“你不想幹活?”還沒樂起來,就聽汪文迪冷聲道,“你現在死了就不用幹活了。”
瞿星言上前,接過他的話茬,繼續安置道,“今晚從這兒出發,經過你安置宋鶯時的地方,到鎮蛟湖,撒紙錢,再把宋鶯時叫出來。”
“孟春,你不能老是仰賴別人為你做的事買單啊,”張霏霏嘆氣搖頭,“只要心誠,或許還有從輕發落的機會。”
“小姐,不說這些了,”熊巍坐到張霏霏身邊,掏出那護身符獻寶似的擺弄起來,“小姐,瞿先生給這取了個特別有意思的名字!”
“嗯?叫什麼?”張霏霏淺笑道。
“叫……對,叫七羽錐!”
聞聲,汪文迪臉色微變,視線不由自主的投向瞿星言,哪料對方也正在看自己,四目相對之間恍若孤鴻穿雲,清冷凜冽。
日落時分總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美。
夕陽的餘暉灑在鎮蛟湖碧色的水面上,粼粼波光像一尾出水的美人魚,鱗片上細膩而精巧的紋路,勾勒出非凡的美麗。
日落月升,是人世間自創世而來的規矩,晝夜亦由此而分。
“你認得七羽錐?”汪文迪緊緊跟著瞿星言,無心去找封印所在。
“我是道門中人,認得這個法寶很正常。”
“不,不正常,”汪文迪搖頭,初見時的警惕又回到了他眼中,“因為那根本不是七羽錐,只能說它雕刻的樣子,非要與能保護主人的法寶相聯絡的話,只能讓人想到七羽錐。”
瞿星言回身,眼中並無波瀾,“那我換個說法。”
“這枚七羽錐,是我仿造的,也是我在工程頭一天,特意讓熊巍撿到的。”
“是你?”汪文迪此前曾經懷疑過是江宇,但最終沒有找到進一步的證據,也沒有想出他這麼做的動機。
同樣的疑問湧上心頭,汪文迪逼近一步,“你口口聲聲不在無關的事上浪費時間,居然仿造一枚七羽錐去保護熊巍?”
“你保護他幹嘛?”
瞿星言此前曾給張德音算過卦,他知道血脈之劫,也知道工程啟動會成為導火索,而七羽錐本身是一件辟邪驅鬼的寶物,目的只能是用來保護,可他為什麼要保護一個張家保鏢隊的隊長?
為了報酬的話,他應該去保護董事長或者大小姐才對啊!
頓了一下,瞿星言收回目光,淡漠道,“時機不到,總之我不會害他,而且至今為止,我也沒有做過害你們的事。”
“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你的實力。”瞿星言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你我初次交手時,我的金輪曾經被你的雙劍劍鋒割裂過,我很清楚,你的實力在我之上。”
也許人一被吹捧就容易上頭,聽他這麼說,汪文迪決定暫時放下關於他身份來歷以及目標動機的懷疑。
但他還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為什麼明明割血就能引出相柳,瞿星言會選擇大費周章的去破壞封印?
不過這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