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老闆那些幹嘛?”陳月歆看著深思的瞿星言,主動問道。
瞿星言並不隱瞞,將自己在前五家店內的經歷說了出來,“我覺得這些幫我的人來的蹊蹺,聯絡了你和熊巍,你們倆的電話都沒打通。”
“你和周孟春碰上了,熊巍被打成重傷,這其中一定有陰謀。”
“調虎離山?”陳月歆也想了一會兒,但很快自我否定道,“不應該啊,如果是因為忌憚你和阿迪實力要拖住你們的話,怎麼還會特意找人去告訴你炸彈在哪呢?”
“或許這樣就能讓我相信,這些店裡是真的有炸彈,我必須先顧及無辜的性命吧。”
陳月歆忍俊不禁,要是幕後黑手知道瞿星言是個完全可以不顧他人死活的人,他所做的這一切單純的只是因為他現在與汪文迪等人為伍,不知會作何感想。
“還是不對,”深入思考之後,陳月歆立刻止住了笑意,嚴肅道,“那也應該給阿迪他們一些指示,也讓他們專心拆炸彈才對啊!”
但是汪文迪從頭到尾沒有收到任何提示,他和張霏霏也是找了半天,一個炸彈都沒找出來。
“你說的也有道理。”瞿星言又陷入了百思不得其解的迴圈。
“但這些給我提示的人一定有問題,第一遍問那老闆的時候,他很果斷的說沒有,可第二遍我描述的再詳細了一點,他就立馬找藉口說客人太多,他記不住。”
陳月歆表示贊同,手裡還沒吃完的糖在夕陽的照耀下更加熠熠生輝。
“聽你這麼說,我原本對找炸彈也毫無頭緒,可你來之後,提示就變多了,也更順利了。”
“所以我想不明白,高槐夏設計這兩個小時拆除炸彈的行為,到底是針對什麼。”瞿星言有些慍怒,冷聲道。
針對熊巍,他雖然受了重傷,但被汪文迪所救。
針對陳月歆,自己也及時趕到,周孟春明顯是選擇了撤離。
針對他和汪文迪兩人,那就更不可能了,兩邊都毫髮無損。
最後炸彈也沒爆炸,今日之行除了提及雕塑一事,再沒有更多的意義了。
“我們見招拆招即可,”陳月歆挑了挑眉,看著他臉上嚴肅的神情,問道,“想不明白就算了,你這麼生氣是為什麼?”
瞿星言一愣,停住了腳步,瞥了一眼在她嘴裡的糖,又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只留下一句——
“我當然生氣,連朱雀都做不出來的人,也敢出來開糖畫店?”
一夜相安無事,只有在瞿星言和陳月歆到後半夜去醫院換班的時候,在奈落之處外頭的街道上,仍能看見二樓屬於楊花朝的房間還亮著燈,而那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
兩人自然猜測她失眠緣由乃是為情所困,不過也無從證實,便沒放在心上,朝醫院去了。
次日上午十點,汪文迪和張霏霏趕來醫院,順路還給醫院守著的兩人帶了份早飯。
熊巍的情況仍舊不容樂觀,也沒醒過來,身體上連了許多醫療器械。
陳月歆倒也不怎麼需要依靠睡眠來保證精神,不過瞿星言似乎也同樣如此。
兩人記得,今天是他們和樂清和約好取那幅所謂‘朱雀飛天圖’的日子。
在與汪文迪說明之後,兩人便離開了醫院,直朝樂清和留下的地址去了,期間瞿星言給對方還打了個電話,但是並沒有接通。
根據樂清和所說,找到那條深巷也費了些時間,這兒地理偏僻,如果不是因為與人有約,很難想象在城市裡還會有這種破舊的地方存在。
樂清和說他住在最裡面的屋子,小巷只有一條勉強能擠過兩個人的小道,兩人對視一眼,決定上門去到他家拜訪。
“等等!先生、姑娘!二位留步!”一個熟悉的粗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