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無奈道,“這是我們力所不能及的事……”
“別這麼想。”汪文迪明白那種無力感,但更明白,治安隊隊員每一個都是人民安全的保障線,每一個都是全心全意為人民百姓服務的。
他朗聲道,“這種事情,千萬件裡才出一件,剩下的千萬件可都是靠你們治安隊在破案啊,別懷疑自己,你們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如果真的什麼事都靠玄學,那這個世界早亂了套了。
聽他這麼說,隊員臉上的表情果然好看了不少,隨即便送他離開。
往外走時,正與對面被拷上押進來的於小田打了個照面。
她依舊瘦弱憔悴,看上去就一點不像一個能和幾十個大漢打架的樣子。
“等一下,”汪文迪止住了步子,衝隊員道,“我想問她幾句話行嗎?”
得到允准後,他快步走到了於小田面前。
於小田的眼神擺明了,她還記得眼前的青年,就是讓自己最後失手被抓的人。
“後悔嗎?”汪文迪問道。
她扯了扯嘴角,回答的果斷在人意料之外,幾乎是脫口而答道,“後悔。”
汪文迪一愣,沉聲道,“行吧,後悔就行,進去好好改造,爭取重新做人。”
“不是,”她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眼神也泛著詭異的光,補充道,“我不是後悔被抓進來,我是後悔力氣沒更大一點,沒能一口氣割斷他的腦袋。”
臥槽,這麼大仇?!
“你就那麼想殺了他?”他追問道,“人沒死,對你判刑不是有好處?”
“想,我就是想一刀弄死他,現在他沒死,我真的好後悔!!我要後悔死了,我為什麼那麼蠢,這麼好的機會,被我自己白白丟掉了!”於小田近乎瘋狂的大叫著。
汪文迪快步走開,令治安隊隊員將她帶走了。
這人對被害人沒有絲毫的悔改之意,而且言語之間非常激進,像是典型的反\/社\/會人格。
“於小田的詳細案卷,我方便看一下嗎?”他問道。
隊員答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你也看見了……這案子對社會影響太惡劣了,只能讓你在辦公室內速覽一遍。”
能看就行了,他即使談不上有過目不忘的神通,可一本小小案卷,他還是能記住的。
另一邊,瞿星言風風火火的再一次來到了雁門江。
他直奔方可離所說的竹林所在而去,竹林在樹林掩映的深處,有一條不知從何處來的小溪纏繞,水流淺而清,空氣很是清新。
這裡並沒有留下任何熾熱的痕跡,如果陳月歆真的在這動過手,必然會有一些殘餘的氣息才對。
他努力平復自己的心緒,回想起陳月歆此前和東皇太一交手時的事情。
印象裡,她曾經說過,他們不在天地間對戰,而是在東皇太一的道場裡過的招,因為這個,他心裡還不爽了很久。
事已至此,只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連線東皇太一的道場了。
只要是高階的神,進入對方的道場不是難事,譬如之前陳月歆為求三千善神的仙力,就受邀去了碧霞元君的仙宮。
不過不同的是,那次陳月歆是被邀請而去的,如果不被道場主神邀請,就要打破道場外的結界,才能強行進入。
結界的強力程度和道場主神的修為掛鉤,主神越強,外面的結界就會越強。
察覺到自己道場結界在被攻擊的時候,東皇太一正安穩的坐在自己大殿裡。
他本是坐不住的性格,此刻卻安安靜靜的坐著。
面前屬於自己休憩的床榻上,躺著一個夢囈的人。
陳月歆嘴裡不知在嘟囔些什麼,但睡姿明顯比之前在汝南時規矩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