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毫不留情。“信你是傻瓜!”
“青恆!”女子見狀,秀眉一蹙,連忙急步上前,欺近身試圖去抓住青恆的手,不想棍棒無眼,青恆往回一個揚手,便一棍子砸到了她的手背。
“啊!”女子驚呼了一聲。青恆與弄衣均愣了一下。“姐姐!”青恆當下扔掉了手中的棍棒,撲身過去檢視那女子的傷勢。
“傷到哪裡了?痛不痛?”弄衣竟也不知所謂地湊了過去,居然還伸了手過去要抓人家小姑娘的手。當即被青恆毫不留情地一個巴掌將爪子拍開,厲聲喝道:“你想幹什麼?!把你的髒手拿開!”說罷,便扶著那女子往後退開幾步,警惕地瞪著弄衣。
“青恆,我看這位公子不是壞人,他只是擔心我的傷勢而已。”說著,那女子抬眸抱歉地朝著弄衣笑笑。
青恆撇嘴不屑地哼了一聲。“用得著他擔心嗎?!莫名其妙的人,不要理他,我們回去!”
那女子朝著弄衣歉然一笑,說道:“這位公子,不好意思,是舍弟太鹵莽了……”不等她說完,青恆便插嘴說道:“姐姐,我看他根本就沒安好心,用不著向他道歉,我們回去了!”說罷,便不由分說地扯著她的袖子,往屋裡走去。
見他們要走,弄衣連忙“噯”了一聲,當那女子猶豫地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他時,剛要嘴邊的話語又是一頓,支吾了半天說不出話來。青恆愈發不悅,將臉一沉,側身將那女子擋到身後,怒瞪著弄衣說道:“你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瑤華在一旁看得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平日裡最喜歡說話、最聒噪的人就是他了,怎麼今日扭扭捏捏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像還很緊張?“師孃?”瑤華抬眼不解地瞅了瞅蕭泰澤。
蕭泰澤淡淡道:“不知道。以前也看他來過幾次。”
“每次來都是來看這位姐姐的嗎?”
蕭泰澤道:“不知道。他以前都只是在門前站一會就走了。”
“噢,是嗎?”瑤華愈加好奇,抿了抿嘴,趴著牆,繼續偷看。
“那個——”弄衣吱出一聲後,又沒詞了。在青恆的再次怒視之下,半晌才又支吾出了一句。“請,請問你們剛才說的什麼壞蛋,是怎麼回事——”他話還沒說完,便被青恆毫不留情地打斷。“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呃?”弄衣微微怔了怔。
“你不會是一開始就打算來問這個問題的吧?!”青恆不顧那女子的阻攔,不善地瞪眼喝道。
“那個——”弄衣支吾了一聲,又問道。“請問,請問北城門怎麼了?”
“出城?”青恆疑惑地半眯起了眼睛,顯然他是在質疑弄衣這個說詞。弄衣也非常心虛地別開頭,頗有些出神地看著那個青衣女子。
那女子抿嘴輕輕一笑,往右手邊一指,說道:“沿著這一條街走到底,再左轉,就可以看到北城門了。”
“噢,謝謝。”
“那你是不是可以走了?!”青恆的口氣大大不善。“青恆!”女子小聲責備。
弄衣怔了怔,“哦哦”了幾聲,便猶豫著轉身往右邊緩緩走去。走了幾步後,在原地躑躕了一下,又回過身,似乎下定決心般說道:“這幾日蘇城有隱藏的危機,夜晚最好不要出門。”
他沒頭沒腦地來這麼一句,聽得那姐弟倆都愣了一愣。青恆猛地回過神來,忿忿地罵道:“渾蛋,居然敢恐嚇我們!”說著,四下子裡探著腦袋轉了轉,似乎又要尋找可以狠揍弄衣一頓的棍棒了。
“青恆。”那女子連忙伸手拉回青恆,朝著弄衣微微一禮,說道。“多謝公子提醒。”便拉著口中仍忿忿有詞的青恆進屋去了。
弄衣腳下又情不自禁地跟上一步,卻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半新不舊的木門在眼前緩緩地合上。腳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