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貌相,但是她怎麼去看不像是一個專業知識分子,雖然和她接觸不多,但我看她就像是一個典型的農村婦女,並且平時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我問道:你在畫什麼呀?這麼認真。
她妹妹有些靦腆地笑了笑說道:我在做工資表。
我有些好奇,便問道:做工資表?還要用這些工具?
我上去一看,只見紙上用鉛筆畫了許多圓圈,圓圈畫得很圓,線也畫得很直,看樣子,全部是用繪圖工具繪出來的。圓圈全部按照三倍數排列下來,呈階梯形。圓圈下面的豎線左邊寫上人名。右邊寫上他們說的獎金。
譚湘見了對我說道:是呀,這是我們的工資表,這個工資表要求是很嚴格的,多大規格,怎樣寫,都是不能錯的,錯一次就要扣五百元錢。上上個月,我就被扣了一次,扣了我五百元錢。
譚湘說到這裡笑了笑,又說道:我只錯了一點,獎金給他們少算了,改了都不行,你看冤不冤。你看她們,造表都要用規定的紙和工具,這樣也好,對提高他們的個人數質也很有作用。
我聽了,無奈地笑了笑。騙子裝得很正經,扣你的錢,還裝出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你們還讚歎不已,無語。
她戲道:我們這裡稱為畫圈圈,鄧小來九七年在中國南方畫了一個圈,我們現在也在中國的西部畫一個圈。
我好氣地笑道:你們在這裡不止畫一個圈,而是畫無數個圈。
他們沒感到我的感嘆與失望,都笑了起來。
望著他們笑,我有一種心痛的感覺,我感受到:現在的傳銷!加了很多文化的元素,故弄玄虛,用盡心機,把自己裝成一個深不可測樣子,善良的人一下很難識辨,而奸惡之徒是很樂意接受,他可以很輕鬆地駕馭這些騙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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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我一個人在房間裡,我的電話響了,我一看是家裡打來的,電話來得這樣勤,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平常我父母是很少給我打電話的。接通電話,果然我父母知道了這邊的情況。
我媽問道:譚湘在這邊是不是在做傳銷?
我見不可躲避,便告訴她說:是的。
她問我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說:我肯定不會做。
她又問道:你怎樣安排自己。
我說:我還是回深圳。
她又問道:你在那邊安不安全。他們對你還好不好。
我說:現在這邊的傳銷不像以前那樣,這裡來去自由。譚湘人還是很好的,對我也好,她說我如果不做這事,她給我出來去的路費。她還想請你們過來玩。
她說:哦,是這樣,我聽你妹妹說,我會急死,生怕你出事。既然如此,那你還在那裡做什麼?
我支吾了一會兒。
她急切地問道:你說呀,你是不是被她們洗腦了,你也想在那裡做傳銷。
我說:您別急,我是不會做的,我只是想在這裡瞭解一下情況,收集點資料,寫一點東西出來。
到此時,如果還瞞她太多,她會更著急,不如我給她直說了。
她聽了後,緩了口氣說道:她對你也還好,你就只當去旅遊了一趟。何必那樣做?
我說:您就別管,西部這邊的傳銷做得太大了,我想寫,並不是想爭對她,我只是對此事看不下去了,引起了我的憤怒。也許會對國家做一點有益的事。
她說:你還是現實點,你現在生活都沒著落,去寫什麼?你最好還是回去找工作。
我聽了這些就來氣,說道:我也快完了,您別這樣急,過兩天我就回去。我的事你別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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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我就掛了電話。我常這樣對我父母,做過後我又常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