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依柳朝小刀飛來的黑暗中望去,看見一棵小樹在搖晃,確是不見人影。
河依柳忽然想到了那個感覺,想到了那個似有似無地跟著自己的人。
難道會是他?
此時,一陣夜風吹,風在嘯,樹在搖。
河依柳不禁感到一絲絲的寒意朝自己襲來。
夜,已經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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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如果懷裡揣著心事,只恨夜長。
宋雪燕便處在這樣的一種心情。
“荷花裁坊家竟然還不肯答應這樁婚事?”宋雪燕有點惱怒。
胖子開口道:“已經送過五回東西了,可每次都被扔了出來。”
瘦子跟道:“還有,三次請了舞樂隊上門吹吹打打,夏荷花三次都拒不開門。”
“這個夏裁縫,太不識抬舉了,到底要本夫人怎樣做才肯答應呢?”
宋雪燕自打那天在轎子裡看了一眼碧微,就把她牢牢地刻在了心間,除了碧微年齡相當,模樣俊俏外,她很欣賞發自碧微身上的那股子不屈勁兒,趙公子身邊不正需要這麼一個敢作敢當、具有正能量的女人麼。
按照宋雪燕心中的計劃,碧微應該標標準準是自己的兒媳婦了。
“夫人,下一步奴家該如何做?”瘦子道。
“你們先回去歇息吧,讓我考慮考慮再說。”
宋雪燕打發走胖子和瘦子,來到書畫臺前,在一隻大大的硯臺裡靜靜地研墨,研著研著,又嘆息地撂下。
此時,趙震山走了進來,他一籌莫展的臉上盡顯疲態。
他倆一個生意場上失意,一個婚姻計劃不順,臉色都不好看
直到今天,他倆還一直沒在一起交流過。
“震山,我知道你最近買賣失意,但生意總是有賺有賠,這次賠了下次還可以找回來的,你說是麼?”宋雪燕安慰道。
趙震山嗯一聲。沒話。
宋雪燕接著道:“你就不能放下一點生意,關心一下公子的婚姻大事麼。”
趙震山哦一聲,還是沒話。
宋雪燕急了:“跟你說吧,我看上了街西頭荷花裁坊家的小女,人生得好,且聰敏伶俐,潑辣正直,配我家公子正合適。我們前去提了多次親,可是她那個做裁縫的娘就是死活不答應。震山,你給拿個主意吧。你到是說句話呃。”
“為啥?”趙震山這才擠出兩個字。
“說高攀不起我們趙家,除此之外就別無他由了。”
“既然夫人看上的,就再去努力一下,這事你就看著辦吧。”
“你呀,除了生意買賣,就不能為公子多操一點心?”宋雪燕嘆息地責道。
看著似乎遭了霜打一般的趙震山,宋雪燕無奈,她開始醞釀一個更大膽的計劃。
她所想所做的,一切都純粹為了公子。只為公子。
此時,大院內突然傳來家丁的呼喝:
“誰?!有賊!抓賊啊——!”
趙府頓時陷入一片捉賊的混亂之中。
但見那賊一襲黑衣,馱著一大包東西輕鬆地番強而逃,隱入黑夜。
16。夜鬥鎧甲人
“偷這麼多衣物回來,你可真傻!”
河依柳看著秋葉飛從趙府偷來的一大包衣物挪揄道。
“沒辦法,本打算挑著偷,卻不料中途進來兩個僕傭,只好打包一起偷回來了。”秋葉飛無奈地笑道。
“你是為了找一件沒有交領的衣服麼?”
“但願能找到。”
“有什麼意義?”
“這樣就能證明殺害朱雨的兇手到底是不是趙府裡的人。”
河依柳看著秋葉飛抖落著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