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稟報,還帶了個口信過來。
“什麼?梁紓文小廝來找過我?還來了數次?”才分開沒多久啊,這麼急找她有何事,
蘇瞳訝異。
“這個……屬下聽聞那梁大人受了重傷,一度危在旦夕。”京城管事說道,雖然不知道
主子和那梁某人是何關係,為了主子的安全,仍是調查了下。
“怎麼回事?”蘇瞳鎖眉,他在這京城還是個文臣,怎會受傷。
“據屬下調查,是宮內黨派之爭,梁大人救了太子。”管事頗有得色地說道,這可不是
什麼人都能知道的。
“那個白痴,又不是侍衛又不是武臣,逞什麼能,真是的。”之前跟他說過的話,都白
講了。“他家小廝來找我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現在如何?”
“半個月前,那時主子在閉關,就打發他走了。現在應該是無礙了,未見他家辦白事。
”
蘇瞳翻個白眼:“知道了。我去看看。”
“主子,這些賬本……”
“放著。”
“是。”
青天大白日,偷偷摸摸潛入兩江總督府。蘇瞳抓抓頭髮,這行為真是詭異,靜靜趴在屋
頂,房中好似沒有其他人。潛入房中,一陣濃烈藥味撲鼻而來。掀起木床羅帳,一張蒼白毫
無血色的臉映入眼中。蘇瞳為他把了把脈,眉頭緊皺,內臟受損,聞那藥味,用了不少珍貴
藥材。鑽進被窩,將男子小心地抱入懷裡,把內力注入梁紓文體內,順著經脈導進匯出幾番
。
“真是的,剛出關就為你消耗內力,便宜你了。”蘇瞳不滿嘀咕道,雖如此,看著懷中
憔悴的人,仍是輕手輕腳放下。
“瞳兒…。。”
蘇瞳一滯,低頭看去,男子睫毛抖動,看來是要醒了。
“小文子。”柔聲輕喚。
“瞳兒、瞳兒……”
“嗯,我在。”蘇瞳俯身,輕撥男子的烏黑劉海。
“我好像夢見瞳兒了……”梁紓文眼神渙發,猶自說著傻話。
蘇瞳拇指食指一捏已消瘦許多的臉蛋:“還在說什麼夢話,痛不痛?痛就不是做夢。你
個文弱書生學什麼義士獻身救主,看吧,把身體弄成這樣,量力而為、量力而為懂不懂。”
梁紓文發散的眼神漸漸凝聚,望著喋喋不休的女子,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撲入女子懷中
,緊緊復緊緊抱著。“瞳兒、瞳兒、瞳兒……”
“我在,我在……”蘇瞳難得溫柔地應道,避開背上的傷口,上下輕撫。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見不到……”梁紓文窩在女子肩窩,想起當時情景,仍是心悸不
已。
“誰叫你逞強的,笨蛋!”蘇瞳毫不客氣地罵道。
梁紓文被罵了卻燦爛一笑:“塞翁失馬,焉知禍福,我因禍得福了呢,瞳兒。”
蘇瞳翻個白眼,真想打他一掌,升官發財也不需用生命來換取:“救了太子,又沒有死
,皇帝當然要賞賜了,但那也不過是身外之物,沒了命,誰來用?”
梁紓文明亮清澈的雙眸,含著滿滿的笑意,搖了搖頭:“不是。皇上賜予我婚姻的自由
。”
“啊?”蘇瞳有些繞不過彎來。
梁紓文眸光閃閃,凝視著女子:“瞳兒以前說過,我身在官場,與誰成親,都不能自己
決定。哪天皇上興起了,給我賜婚也說不定。所以,皇上問我要何賞賜時,我便求皇上給我
自由選擇妻子的權利。”
蘇瞳眨巴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