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烈祁涼黑琉璃般的眼睛閃閃發光地看著自己,耳根也發熱了,囁嚅著補充了句。
“恩,謝謝。”
烈祁涼低聲道謝,眼神幽暗。思緒莫名。
被烈祁涼看得很不自在,元宵忙轉過身去。
“衣服在這裡,你將就著穿。”
隨意將沒洗過的衣服往旁邊一丟,元宵也不看烈祁涼的臉色,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個不停,“撲通撲通”的,就像是第一次撞到莫的時候樣子。
我心動了麼?哎呀,我這是水性楊花,移情別戀,我該死!不行不行,我的心上人應該是“莫”。他為我受傷,他對我情深意重,他只有我……一遍一遍說著理由,想要將自己的那絲情動抹殺。
可是心底卻有一絲小小的黑煙從隙縫中冒出來,說,烈祁涼也為我受傷了呀,烈祁涼也對她情深意重啊,不記得那次被血魔抓走時的呼喊麼?烈祁涼是公爵啊,餘降尊貴到這種地步,我應該回應的不是麼?
不,不對,他是名義上的未婚夫,他是為了未婚夫這個名頭才對她好,對她緊追不捨的,他的好是有目的的,是不純潔的!對,就是這樣,“莫”還在等著她,她怎麼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呢?
元宵心中低罵了自己幾句,好不容易讓自己的臉上的燒褪下來,抬眼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黑衣身影。
張了張嘴。
“莫……”
輕喃著吐出那個黑衣身影的名字。
元宵有些恍惚,“莫”這樣嚴肅著表情,不聲不響的時候,幾乎和莫一個模樣,讓她有些分辨不清。
“呵呵,元宵,你在看誰?”
烈祁涼靠近元宵,身上的褲子穿了,衣服披在肩上,一雙大手由後向前,將元宵摟住,一雙有力的臂膀,男人的氣息繚繞在身邊。
暖暖的氣息撥出,吹上元宵的耳朵,元宵的耳根瞬間紅了。
元宵背對著烈祁涼,因此,並沒有看到。烈祁涼對“莫”挑釁的微笑。
還未等回神發作,“莫”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來,一個拳頭由遠及近,掠過元宵的耳邊,一陣勁風掠過,元宵驀然一驚,小口微張,人向後仰去,正順了烈祁涼的意,跌進了烈祁涼的懷中。
“該死,放開娘子!”
“莫”一拳接著一拳,拳拳避開元宵,往烈祁涼而去,卻偏偏往了自己的勁道不再是過去那種普通的水平,勁風一陣刮過一陣,讓元宵的肌膚颳得生疼,不由眉頭緊蹙。
張開嘴巴,想要呼喊,卻只吃進一堆的風,不由得嗆咳兩聲。
“咳咳咳……你,莫……停下。”
“呵呵,元宵,你叫他是停下,還是不停下,‘莫停下’,可不就是‘不要停’麼?”
總算,好不容易“莫”停下了攻擊,氣喘吁吁地站在原地,紫黑色的眼睛像漩渦一樣,死死盯著烈祁涼,掠過元宵的時候,有著心疼,還有傷心。
我咧,你傷心個什麼勁兒啊?一來就打,也不看看烈祁涼受傷了,還殃及池魚,我這是找誰惹誰了?
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說嘛!難道莫給你上眼藥了?吃了炸彈了,這麼火爆?
元宵恨恨瞪了烈祁涼,掙開烈祁涼地手,幽怨地瞪了一眼“莫”,握上他的手,捏了捏,道。
“怎麼了,你吃了火藥了?還是岩漿把你的腦子給燒了,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也好意思打人家哦!”
聞言,“莫”眼神一黯,瞪向烈祁涼的胸膛,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的胸膛,撇撇嘴,明言道。
“元宵,娘子,你不要讓那個傢伙抱!鬼知道他是真受傷還是假受傷,抱你抱得這麼起勁,報恩的方式有很多,但你是我的娘子,這報恩的方式,不包括以身相許和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