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全不同於鬱仲驍用大手撫摸她身體的感覺,除了噁心只有噁心,被羞辱的憤怒讓她渾身顫抖,當他按著她口鼻的手稍有鬆懈,葉和歡張開小嘴,狠狠地咬住陳浩的手掌心,她此刻有多氣憤,用的力道就有多大。
陳浩吃疼,用力地將她摔開去。
葉和歡的額頭撞到垃圾桶,她忍著膝蓋的痛楚強行站起來,想跑出弄堂,還沒站穩,人又被扯回去,重重跌在地上。
“讓你咬我,讓你咬我……”
陳浩咬牙切齒地猩紅了雙眼,反手就給了葉和歡一巴掌。
葉和歡的嘴角破了皮,陳浩跨坐在她的身上,又一耳光扇過去:“叫你跑!說,還跑不跑了!”
說著,粗魯地去扯葉和歡襯衫的領口。
“你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
葉和歡拼命護著自己胸口,她的求救聲迴盪在空寂的弄堂裡,陳浩被她喊得心慌意亂,雙手改為掐住她的脖子,咬著牙威脅:“不準叫!不準叫聽到沒有?”
咽喉被死死扼緊,葉和歡只覺得呼吸困難,因為缺氧,一張小臉失了血色。
她的手下意識在地上亂摸,無意間碰到一個類似酒瓶的東西,握緊,使勁全身力氣朝著陳浩的後腦勺揮去。
緊接著響起玻璃碎裂的清脆聲。
“啊——”陳浩的慘叫響徹整個弄堂,白t恤的衣領很快被從後頸流下的血液染紅。
葉和歡推翻身上捂著後腦勺的陳浩,因為缺氧,她眼前發昏,想要從地上爬起來,陳浩卻突然扯住她的右腿,像是被突來的疼痛刺激到,發了瘋地從旁邊的垃圾裡胡亂拽出一根資料線,纏住葉和歡的脖頸用力往後拽。
“看你還敢不敢打我,不要臉的賤人,臭婊/子!”
溫熱的液體一滴又一滴落在葉和歡的脖頸處,是陳浩頭上的血,他那雙眼在血色的暈染下尤為明亮陰森。
葉和歡的耳膜嗡嗡作響,只聽見自己粗重短促的呼吸聲,視野也越發模糊。
這一刻,葉和歡又想起了鬱仲驍。
“和歡!和歡……”
昏昏沉沉的時候,葉和歡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似乎很遙遠,又好像越來越近。
那道男聲越來越近:“和歡,你在哪裡?”
陳浩徹底慌了神,沒想到會有人來,鬆了手裡的資料線,連滾帶跑從地上起來,撒腿朝著弄堂另一頭跑去。
“……”
葉和歡僅憑著最後那丁點意識,扶著牆壁站起來,兩條腿打顫打得厲害,她身上的襯衫已經殘破不堪,左臉頰又紅又腫,但她心裡卻輕鬆下來,沒事了,沒事了,就是捱了點打,還好陳浩沒來得及玷汙她的清白……
喉嚨很痛,痛到喊不出聲來,她只能朝著弄堂口緩慢走去,還沒走多遠,因為體力透支,又跌倒在地上。
有急促紊亂的腳步聲在朝這邊靠近。
葉和歡的眼皮很沉,她看不清,聽覺卻變得無比敏銳,下一瞬,她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聞著來人身上的菸草味,恐懼隱退,取而代之的是無盡後怕。
葉和歡鼻子漲酸,張了張嘴,咽喉像被鐮刀割過般疼痛,聲音沙啞乾澀:“小姨父……我……怕……”
對方身體微微一僵,隨即便用手輕撫她的背,低聲道:“別怕,我在這裡。”
得到承諾,葉和歡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
葉和歡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夢裡有各種聲音,推車滾輪摩擦地面的嘩啦啦聲,鑷子之類器械放回盤子裡的聲音,還有男女的爭執聲。
“她是你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難道連在醫院陪她一夜都為難你了嗎?”
“……葉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