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對了，那死鬼佔了我的便宜可是遭了報應的，最終他還是死在了女人的手裡。說不準哪天劉亞琴那婊子翻了臉，不用刀把你捅死才怪哩，即使那劉亞琴下不了手，難道孫鼕鼕還下不了手……”最後還是驚動了向榮山，對兒子狠狠地罵一頓，對兒媳婦賠情又賠不是，才算把這場戰火熄滅了。但是向小山怎麼也忘不了劉亞琴，當他在大白天又鬼鬼崇崇地去找劉亞琴偷情時，剛爬上床便被突然從外邊趕回來的孫鼕鼕給捉住了。向小山被孫鼕鼕那大拳頭揍得幾乎要命時，抓起捅爐子用的鋼釺子，戳進了孫鼕鼕的肚子裡，可憐孫鼕鼕時間不長就斷了氣。向小山一見出了人命就往外跑，劉亞琴不得不向公安機關報了案，向小山還沒跑出青山城，便被公安人員抓住了……。

灰色別墅　第一章（4）

山上野風在吹著，向榮山不知是被灰塵迷住了眼，還是控制不住懺悔的感情，讓老淚把眼睛迷濛了，便抬起右手揉了下眼，聲音變得沙啞地說：“老陳，都怪我，都怪我呀！當初，要按你的意見把這畜牲關兩年，讓他吃點苦頭想一想，哪能有今天的下場？老陳，晚了，完了！唉……後悔莫及呀！”向榮山痛苦地對陳剛訴說著，“還有……我千不該萬不該嫉恨你。現在我已經離休了，你也距離休不遠了，我有時候坐下來細想想過去的事，真是不堪回首啊！這輩子雖然為國家和人民出過力，但有時候也為自己打算過。對小山這畜牲的徇私枉法是不該的，可是更不該……老陳，我知道你每年清明節都來給小剛上墳的，今天我是特意來向你賠情的，請你不要原諒我，你想罵你就狠罵吧……。

陳剛有點雲裡霧裡不知向榮山在說什麼，只好耐住性子對向榮山安慰了幾句。

向榮山又抹了一下眼睛說：“老陳，張珂說小剛是死在女人的手裡，這句話是有隱情的。當年調查小剛的死因時，刑偵人員把注意力放在了有人對你執法如山的報復上，排查物件時對小剛身邊的人都忽略了，所以成了懸而未決的疑案。說到這兒，就是我對不起你和小剛了，其實在調查案子的過程中，有人曾向我反映，小剛出事那天曾和一位非常漂亮的年輕姑娘在一塊，並一同進了那片樹林子。小剛是不是死於情殺呢？這個疑問一直在我心裡盤繞著。只因為當時我對你有怨恨，加上牽扯張縣長的女兒也就是我兒媳婦張珂的名聲，我就放棄了對這條線索的追查，也把這事給壓住了。”向榮山說完後點上一支菸，狠命地一連抽了好幾口，接著便是一陣劇烈地咳嗽。

陳剛的心潮一下子像洶湧澎湃的大海，再也難以平靜了，小剛當年是死於情殺，他一下怎麼也難以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推測。他恨兒子怎麼會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又恨那個不知姓名的姑娘竟是如此的狠毒，更恨向榮山為報私怨使兇手至今逍遙法外。一瞬間他的臉色變得青紫青紫的，手顫抖著也摸出了一支菸，可是一次性打火機擦了幾下都沒擦著，最後還是向榮山摸出自己的打火機給他把煙點著了。陳剛透過煙霧瞧了一眼滿頭白髮一臉苦相的向榮山，又把目光移向了霧靄瀰漫的群山。

向榮山又是一陣咳嗽後，望著陳剛十分動情的哀嘆道：“老陳，你應該在青山住幾天，進行一番深入細緻的調查，不管怎麼說你現在還沒有退下來，你的話還有人聽的呀。我的意思不是給小剛報什麼仇，而是為了維護法律的尊嚴，使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