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暗罵自己沒用,這點事都處理不了,清了清嗓子,“我是來找你了。”
“呃?”他眼皮都不抬一下,讓玫果覺得自己站在這兒就是個多餘的人。
他冷冷冰冰的態度讓玫果來了脾氣,自己為他的事心急如火,人家是愛理不理,脾氣一來,膽子也大了,要說話衝口而出,“我看到雅兒了。”
他聽了她的話,甚至連答應一聲都省了,對她直接無視了,雅兒遠在虞國,又被寒宮雪秘密私藏,她去哪兒見?
玟果知道他肯定不會相信自己,誰讓兒時地玫果那麼邪惡呢?雖然明知如此,但對他的不信任仍覺得氣憤,那小惡魔關她什麼事?“我說地是真的。”
“她可好?”他總算出聲了,仍是淡得沒點味道,分明就是應付,不過這對他而言已經是極限了,在過去,應付一聲,他都不會做的。
玟果更是憤得咬牙切齒,“好……得很……
說完轉身就走,在他面前完全感覺透不過氣來,她必須在被憋死前先暫時離開,等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再來。
走出幾步,又調了回來,直接著眼前那張與那個冒牌雅兒酷似的絕世容顏,劈頭直問,“如果雅兒落在了剝皮師手上,生不如死,你要她生還是死?”
她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剝皮師這個人,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猜到雅兒所受地酷刑,但她要的只是結果。
琴聲略頓了頓,接著又再響起,她地話好象根本沒聽進去。
玟果忍無可忍,伸手往下一按,壓住琴絃,琴聲嘎然而止,“說話,我今天沒有這麼好的耐心等你。”
他只是冷冷的看著她壓在琴絃上的瑩白如玉的小手,一言不發。
玟果緊盯著他濃密的睫毛,連顫都不顫一下,跟個雕像沒啥區別,完全無語了,收回手,“罷了,我去找佩衿。”
再也不留戀地走向院門。
身後傳來一個象是遠在天邊的冷然聲音,“死!”
玟果愣住了,停了下來,轉身看向他。
他又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彈起了琴。
玟果長撥出口氣,壓在心裡地千斤巨石,突然象輕了許多。
好吧,這是你的選擇,死……這對雅兒也是解脫。
而自己只能再做一次劊子手……
直奔二門,尚沒到便叫喊著,“備車,快……”
在車上,她總覺得身後有人,可是每次揭開車簾往後檢視,卻又什麼也沒有,喃喃自語,“今天真地是見鬼了?”
難道這殺了人,真的會有鬼魂跟著?
身體由裡向外擴散開一陣寒意,隨即冷哼一聲,有鬼又如何?惡鬼,都不怕,還怕你們這些該死小鬼不成?
摔下車簾,泰然坐好,有本事就放馬過來。
到了私宅,雅兒所受迷香地藥性剛過,正幽幽醒來,睜開眼睛便看到床邊的玫果,輕喚了聲,“姐姐。”
玟果鼻子一酸,淚就下來了,也不介意她醜陋的面容,輕撫著她的頭,卻不知該說什麼。
“姐姐可想好了?我真的很辛苦,幫我解脫吧。”雅兒很想握住撫著她頭額的手,可是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
“我怎麼下得了手?”玫果落下更多的淚,多好的一個姑娘。
雅兒輕笑了笑,可那笑容十分可怖,“只要姐姐好好對我哥哥們,雅兒死了也會感激姐姐的。”
玟果愣了,輕撫著她額頭的手停了下來,她怎麼會說出這話?見到雅兒後,她對自己的身份絕口不提,就是怕刺激到她。
“我知道你是玫果,也知道你與過去不同了,好好待我哥哥們。”雅兒眼裡一片澄澈。
“你怎麼知道的?”玫果咬住唇瓣,不敢輕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