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洛?她怎麼了?”子衿很敏感,我只好說:“我就是最近很少看她,想問問她的情況。”
“她沒事的,你放心。”
她竟然這樣說?
我急問道:“你怎麼知道她沒事的?”
“難道她有事了?”子衿嚴肅地:“黃彤,你說實話,是不是優洛不見了?”
我……我服她了,這也能被她繞進去。
“我們找不著她了。”我只好老實交待。子衿在那邊靜默一陣,然後說:“她是為Siren才來的北京,現在Siren有心遠離她,你想她會回哪裡療心傷?”
我腦子沒轉過來,只是聽到“回”,馬上想到上海。
是上海!
子衿給上海的藍打了電話,證實了優洛已經回到上海,但一場災難確實在上演。
猝然昏倒,不省人事,在沒有任何先兆的情況下。優洛這一倒,就把什麼都關閉了,包括苦痛和不願承受的一切。藍說,優洛一直有糖尿病,吃過藥後突犯低血糖,應該沒有大礙。
Siren都哭懵了,買票直飛上海。我本來想和她一起去,子衿說你去也沒用,還是等優洛醒來再去,我沒管她,偷著去了。
看到優洛的時候,她像睡著了。優洛的祖父是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他告訴我們,她這是心病,也許睡睡就好了。
我握著她的手,說:“你睡吧,希望你醒來把所有不開心都忘掉。”
優洛醒來那天,天氣很明媚。
她看見我,虛弱一笑:“彤彤,你來上海做什麼?”
我不知說什麼,眼淚一個勁兒的流。“優洛,你睡夠了嗎?”
“哦,我睡了多久?”優洛欠起身,瘦弱的身軀更加搖搖欲墜的樣子,看著人心裡發緊。Siren洗好手進來,看到優洛清醒,淚也下來了。
我藉口出去買東西給優洛,在門口看見Siren抱住優洛痛哭,我也哭著,淚眼模糊的。
優洛的病比想象中複雜。由於沒有很好治療,她的糖尿病已經發展成打胰島素的程度,每天2次。好在她生在醫學世家,有祖父的中醫調理,和那個該死的Siren西醫的緊密治療,基本上沒什麼問題。只是這病發生在節骨眼上,因為這個Siren對優洛是衣不解帶,呵護備至,羨煞旁人了。
我安安心心回了北京,沒兩天就聽說Siren和那個T分手了。
優洛在MSN上說,Siren現在很怕失去我。
你小子因禍得福了!我回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去查了家譜,發現我們的上一輩,Siren家和我家其實並沒有直接血緣關係。優洛打字說:但是Siren對這個不感興趣,她認為別人不會去查家譜,還是會認定我們是亂倫。她總是為別人活,放不開社會的眼光。
那她為什麼不去找個男人嫁了 呢?還要去跟別的女人交往?我心裡這麼想著,卻沒有說出來。她們的事情其實連她們自己也說不清吧。
子衿回來的時候,正趕上我休假,可以去機場接她。
她說轉機延誤了,讓我多等會兒。我只能在機場候機大廳看免費雜誌。
看著看著,突然面前多了一雙腳,停在我面前,我順著這腳,慢慢抬起頭來——
“Hi,黃彤!”一張親切的笑臉。
我有一瞬血往上湧,並且睜大眼,天啊,竟然是她。
紅葉笑著說:“怎麼,看到我很吃驚啊?我早看見你了。你還和原來一樣,一點沒變樣。”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特別緊張,敷衍著自己的情緒說:“你、你也是,哈,沒怎麼變。”
“真的?沒變老麼?我可比你大兩歲呢。”
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