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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Y吧的營業額曾在2004年達到輝煌,可是後來的業績卻平平。子衿給我的報表裡,在最近一年幾乎入不敷出。他BF,也就是TOMAS(當時沒看不出來,都是很穩重的男人型。)對另一個酒吧的投資撤不出來,所以如果沒人接手,EDDY吧就註定關門大吉。

子衿對經營酒吧沒興趣,卻對這裡有著難以磨滅的好印象,我相信一定關乎風花雪月、浪漫不羈。無疑這點讓我對它的好感銳減,何況還有後來的比舞……

離開上海之前我遇到了一位名拉,她是專門跑包場的,她說這個吧承載了她們一代人的回憶,那時候網路還不盛行,隱匿蟄伏已久的女人們擠在這裡盡情釋放。很多的人從粉墨登場到銷聲匿跡,如過眼雲煙;很多的故事直到現在還被津津樂道,屢有提起。這裡原來叫作“1924”,一個夢開始和結束的地方。

子矜讓我做的事情很簡單:配合TOMAS那邊的進度準備這邊的草擬協議。由於TOMAS是臺灣人,很多手續都要變更,需要的是快速反應,同步配合。所以也就是打打電話的事,不耽誤工作和練舞。

看到子矜感到莫名親切和小小欣喜。交待工作的時候,我趁她不備偷瞄了她好幾眼。第一眼,覺得她認真專注的樣子好可愛;第二眼,發現她眼睫毛真長,太陽光下投了一輪陰影;第三眼……她發現我在看她。

“還有什麼問題嗎?”她略略沉了沉語氣。我搖頭,並說我會盡量做好它。

把資料夾全部合上,她好整以暇地對我說:“教你練舞的事情何優洛已經答應幫忙,她是高手,如果你是街舞愛好者,她會讓你少走很多彎路。”

“你就當它是個好玩的事情,不要有壓力,尤其是別怕丟臉。玩得開心比獲得勝利更有意思。”

經她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一本雜誌對她的採訪,寫關於她提出來的一個概念,叫做“dress for fun”(快樂著裝)。和她剛才說的比舞論調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也契合了我的生活態度。本來嘛,別把什麼事情太當回事,開心就好。

她這麼一說,我頓感輕鬆,臉上憋不住綻放笑容。

“呵呵,現在不愁眉苦臉了?”她好笑地問我。

“老覺得自己闖了大禍,晚上都沒睡好。說實話,我真沒一點自信能比贏。現在感覺好多了,輸了就喝酒唄。”我實話實說。

“我倒覺得我們會贏。”

我錯愕:“我在健身房學的根本不算是正宗街舞。就算最近勤加苦練也趕不上他們老跳的啊?”

“陳淵沒規定必須一個人參加,所以我們可以採取齊舞的方式。”她說完就跟我解釋,齊舞就是幾個人一塊跳,講究動作編排和群體的協調配合。也是最近比較熱門的參賽單元。

“誰和我跳呢?”

“齊舞要求4—8人成組,優洛算一個。她那幫小徒弟也都不簡單。我去深圳也許趕不回看你比賽了,有什麼事你可以找Siren和TOMAS商量。”她剛說完,三秘就在外面叫,飛機票已經訂好了,請立即動身去機場。

子矜沒說話,站起來把手輕輕搭上我的肩:“這次你幫了我的忙,我很感謝你。”

我飛快搖頭。

第 19 章

子矜的離去,讓我難以言明地依依不捨。甚至追到窗戶邊看她快步走出飯店,上了車。車子從啟動到滑向車道,每一個步驟都在我心中定了格。搞不清為什麼對她升出這樣一種情緒?就像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想回到媽媽身邊,媽媽卻離開了家。這比喻雖然差強人意,卻很好地描繪了我當時的心情。

在公司無聊了一下午,晚上下班的時候意外接到了Srien的電話,說讓我晚上去一個俱樂部訓練。這事沒敢讓楊越知道,拐到對面專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