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蔽曰的黃沙塵幕之內所傳出的聲音,雖有萬馬奔騰,但卻極為整齊,整齊得似乎如出一體,而這也僅僅只有馬蹄那震耳欲聾的聲音,相較於盟軍騎兵那一片喊殺之聲不同的是,在這一片塵幕之內竟聽不到一絲人的聲音,好像那馬背之上坐著的是一具具死屍一般,死一般的寂靜。
軍令如山,儘管此時盟軍騎兵隱隱感到一絲不妙,身下戰馬仍舊加速向這對面的塵幕衝鋒而去。
豁然,一支支銀色的長槍閃爍著刺目的寒光刺穿了塵幕向盟軍騎兵顯露出了其猙獰的獠牙,一支萬人的重灌騎兵大隊出現在了盟軍騎兵的對面,並絲毫沒有停頓地向其疾馳而來。
身披重甲的戰馬以常人難以理解的速度霎那之間出現在了盟軍騎兵的面前。
噗——
一聲輕響,銀色的槍頭輕而易舉地洞穿了最前方盟軍騎兵的胸膛,那名騎兵胸口的鮮血甚至還未來得及湧出,精鐵打造的槍頭連帶著重甲的慣姓絲毫沒有停留地繼續向其身後的騎兵繼續挺進。
噗噗噗——
一連五人,不錯,正是五人,五名盟軍騎兵便被這隻世上最為恐怖的獠牙盡數洞穿,緊接著好似是發生連鎖反應一般,衝在最前方一小隊盟軍騎兵在眨眼之間便全部葬身於這銀色的槍頭之下。
“回槍!”一聲清晰的大喝之聲傳來,繼而只見前排的重灌騎兵右臂整齊劃一地快速回抽,被洞穿的盟軍騎兵這才跌落在馬蹄之下,由於槍身的回抽同時也導致前排騎兵的速度有所減緩,而盟軍騎兵的第二小隊此時也豁然出現在了面前,而就在此時,身處其後的第二排重灌騎兵速度並未減緩,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空當地替換到了前排騎兵的位置上,而後沒有任何停頓地齊齊伸出了銀色的槍頭,又是一陣噗噗之聲傳來,盟軍第二小隊騎兵的悲慘命運仍舊沒有任何改變。
頃刻之間,盟軍第一大隊的騎兵便已全部葬身於銀色槍頭之下,而這一支一萬人的重灌騎兵的速度卻沒有因此有任何的減緩,猶如一隻巨大的車輪一般向著後方的第二大隊盟軍騎兵滾滾而去。
“這!這是什麼,什麼東西!”蕭四驚駭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結結巴巴地喊道。
自己接連兩個大隊的騎兵甫一照面便被洞穿身體,這是一支怎樣的軍隊啊!蕭四心中生起一絲驚懼,眼下自己本陣尚有三萬騎兵,若是照此下去恐怕都要被這支重灌騎兵屠戮乾淨了吧。
“快!快閃向側翼!”蕭四反應極快,當即決定避其鋒芒,改為從兩側夾擊。
隨即僅存的三萬騎兵一分為二,分別向重灌騎兵的兩側奔襲而去,但,隨即而來的一幕令得蕭四再度陷入絕望之中。
只見前方側翼好似神兵天將一般各出現了一支萬人騎兵大隊,而這兩支隊伍的出現頓時令得盟軍騎兵陣腳大亂,原有的錐形攻擊陣型被衝來的百安騎兵僅一個衝鋒便輕易衝散,那一支重灌騎兵的恐怖景象縈繞在盟軍騎兵心頭,深深的恐懼令得其再也無法組織起攻勢,轉瞬之間這一場戰鬥已經變成了對盟軍騎兵的單方面屠殺。
蕭四絕望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自己手中這五萬騎兵在頃刻之間便已大半陣亡,而尚存的騎兵在恐懼之下也已經喪失了戰鬥力,而蕭四自己也已傷痕累累,無力迴天。
正在此時,蕭四隻見前方出現一隊百安輕甲騎兵,為首的則是一名年約二十身披戰甲的青年。
“你便是敵軍將領麼?”那青年將手中長槍指向蕭四,冷聲問道。
蕭四此時神識恍惚,尚未作答便又聽那青年說道:“罷了,不論你是誰,犯我百安者必誅之!”
說罷,蕭四隻覺眼前一道銀芒閃過,繼而脖頸之處一冷,頓時面前天地倒轉,而自己的雙目赫然驚恐看到自己的無頭之身自馬背跌落。
至此,戰鬥暫且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