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叫了聲我靠,連忙去看李衛東有沒有受傷。黃育滔卻發現李衛東的臉一下子就青了,腦門上的青筋都根根迸起,樣子兇的怕人,忙奇怪的問:“東子,沒事吧?怎麼你認識羅桀?”
“哦,不認識。這酒瓶殘次品吧,太不結實了。”李衛東很快就反應過來,心說還真是冤家路窄,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扔掉手裡的玻璃碴,深吸了一口氣,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說:“我沒事,黃老大你接著說吧。”
黃育滔不放心的說:“真的沒事?”
“真沒事。”李衛東攤開手掌示意了一下,皮都沒破,接著就岔開話題,說:“對了,你剛才說跆拳道社想爭第一,那還不容易,擺個擂臺什麼的比試一下不就完了麼?”
旁邊的哥們介面說:“以前都是這樣的,年年有擂臺賽。可是去年有個牲口被打成了重傷,差點掛了,學校那邊就下了明文,取消擂臺賽。”
黃育滔笑笑說:“打不過是真的。私下裡我跟羅桀切磋過,這廝現在是跆拳道黑帶四段,代表咱們中大打過比賽的,我不是他對手。可是這廝就是野心太大,老想著要把武術社吞併到跆拳道那邊。他媽的,武術是咱老祖宗留下來的國粹,棒子的跆拳道,其實也是中國武術傳過去演化出來的。我黃育滔的臉面,甚至是機械院的臉面都可以不要,但是想騎在咱們武術社頭上,操,做他媽的春秋大夢!”
“呵呵,感情打籃球賽是假,借題發揮是真啊,跆拳道社那幫孫子夠陰險的!”李衛東想了想,說,“黃老大,那這事怎麼辦,難道就這麼認了?”
“不認又能怎麼樣?難道咱們個墊底的真跟人家院賽第二打籃球啊?”黃育滔鬱悶的把菸頭彈了出去,說:“算了,這事其實跟你沒關係,別多想了。不過東子,林子大了什麼鳥都飛,中大也是什麼牲口都有,你又跟崔老三打過架,平時當心著點,有什麼事,就來找我。”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說的李衛東心裡一熱,難怪別的牲口都尊稱黃育滔一聲“黃老大”,做人做事還真有幾分老大的風範。李衛東心說雖然這事跟我無關,但是畢竟是因為我引起的,再說涉及到那個羅桀,這就不能置之不理了。笑了笑,說:“給他們欺負了一次,肯定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黃老大,要不然就跟他們比一場算了,我加入咱機械院隊。”
說這話的時候李衛東都覺得自己下了好大的決心了,因為他知道決定加入院隊意味著什麼,不單是打比賽要消耗裝備的耐久度,跟跆拳道社那一票人惹上了,以後可能也會麻煩不斷。可是沒想到旁邊的幾匹牲口異口同聲的說了句“切……”,還是尾巴帶顫音的那一種,李衛東就鬱悶的翻了翻白眼,說:“靠,怎麼的我好歹也是灌籃王,你們還不打算要我啊?”
黃育滔開了瓶啤酒,笑著說:“哥幾個都是直性子,東子你別介意。就你這個頭,要說踢個足球什麼的我信,灌籃就有點那個啥了吧?不過你那個小弟倒是不錯啊,一米九的個頭,扣籃扣的挺生猛的。可惜的他不是咱機械院的,而這種院跟院之間的比賽,不可能找外援。”
“……”李衛東一陣無語。看來這幫牲口還真把哥們當成江湖騙子,靠吹牛混飯吃的啊!剛想說不服氣咱們就比劃比劃,不巧手機響了,也沒看是誰接起來就沒好氣的說:“靠,哪隻啊?”
“好啊李衛東,想不到你平時假正經,原來是這種人啊!”電話裡傳出一個無比兇橫的聲音,似乎比他火氣還大,正是夏若冰那個刁蠻丫頭。也不等他還嘴,就飛快的說:“你完蛋了臭流氓,限你十分鐘趕到三食堂,不然你就再也看不到你家薇薇了!”
“我靠!”李衛東剛想問她什麼意思,夏若冰已經乾脆的掛了電話。李衛東也來不及再跟黃育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