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黑便說道:“那殿下是否需要洗漱,再用膳呢?”
“你今日怎如此囉嗦,叫你弄來飯食,就那麼難嗎?”武柲怒了。
武黑趕緊躬身道:“殿下,卑職不敢,飯食已然備好,就等殿下命令了。”
武柲怒道:“你再廢話,就給我滾去餵馬!”
“太子殿下好大的威風哦,竟讓手下人如此惶恐!”
只聽得一個少女頗有些媚意的語聲從屋外傳了進來,緊接著,一個白衣少女領著一群婢女踏進了房中。婢女掌燈的掌燈,抬著食盒的抬著食盒。
進了屋。少女也不理會武柲,直接吩咐道:“小心些,不要把參湯給灑了。”
不過片刻。房間裡點亮了十餘盞兒臂粗細的蠟燭,把整個房間照了個通亮。食案上擺滿了雞鴨魚肉等佳餚,甚至一旁放著一隻精緻的葫蘆,武柲可以肯定,那應該是酒。
擺滿之後,那白衣少女才盈盈一拜,道:“請殿下用膳。只因夜已深沉,家主便已經歇息。待明日,家主設宴為殿下接風。還請殿下寬宥崔氏的招待不周。”
武柲看著這個白衣少女,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隨即便嘿嘿一笑。道:“沒事,是本王不勝酒力,才致使鬧瞭如此笑話。”
說著話,便坐了下來,隨即拿起筷子,開吃起來。而一旁的少女驚異之後,眼中有著一抹笑意,婢女們捂著嘴便急忙出去了,武黑也不敢久留。所以看到殿下用膳,便直接退出房間,並讓守衛院中的侍衛撤出院內。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要是惹殿下不高興,他們日子就難混了。
武柲取過碗,見那碗實在太小,便說道:“勞煩姑娘,換隻大碗來!”
白衣少女一愣。說道:“回殿下,那碗是府中最大的碗了。若殿下必須得要的話,小女子只好讓府中玉匠及時雕刻一隻出來了。”
武柲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了。”隨即便端過裝著大白米飯的大木盆,把食案上的盤中菜餚,一一倒入盆中,而後用湯勺一陣攪拌,隨即便狼吞虎嚥得吃了起來。
而不遠處,正準備退去的白衣少女,張著櫻桃小口,久久不能閉合,眼前之人,還是大周的太子殿下嗎?這跟市井苦力有何區別?完全就是一個餓瘋了的狼!
武柲一邊吃著,一邊說道:“這雞做得不錯,可這鴨和魚就不行了,味兒不夠正,都欠缺些火候,看來你府中廚子定是一個新手。”
少女頓時合上了小嘴,心中埋怨道:“當然欠些火候了,老孃我很少下廚,今夜好不容易下廚一次,卻被如此奚落,不好吃,你還吃!看老孃我再整整你!”
於是白衣少女道:“恩,這菜餚比起皇宮中的御廚是差了些,可這酒,殿下可在宮中喝不到的,不若小酌一口,醒醒神?”
說著話,雙手微微提裙,而後款款走到武柲跟前,伸出纖纖玉手,握住了那精緻的葫蘆,而後取過一隻小巧的青瓷酒盅,扒開葫蘆。頓時一股酒香鑽入武柲的鼻中,武柲大讚一聲,好酒!
那白衣少女淺淺一笑,隨即動作輕盈地添滿了一盅,雙手端起酒盅,說道:“殿下,家主不在,奴代家主賠罪,敬殿下一杯,還望殿下不要怨怒,殿下,且飲了此杯吧!”
聲音溫柔,濡軟如蜜!
武柲頓時驚醒過來,心中暗呼大意,他怎麼說感覺如此熟悉,原來是那驛亭前敬酒的少女,只是當時少女低著頭,他沒有看清楚,再者那麼多人,自己也不可能只盯著人家姑娘看是不是。
這少女明知自己不勝酒力,卻還要敬酒,看那狡黠的眼角,定然沒安好心,真是一個調皮的小娘啊!
當下,計上心頭,便說道:“酒是好酒,美人的酒更要喝,但本王想問姑娘一個問題?”
少女一愣,這敬人酒還要被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