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花酌枝的下巴吻上去,兩人一同扎進春水中。
那邊鴛鴦戲水,陸繁這邊正在經歷一場嚴格的考校。
沈碎溪斜倚在床頭,懶洋洋道:“我問你答,答不上來,今晚不準上我的床。”
陸繁別提多緊張,他雙手合十使勁搓了搓,好把掌心的汗搓開,沈碎溪要問他問題,可他深知自己什麼水平,萬一答不上來可如何是好?
“我問你,你在大燕,可曾同別人說親定親?可有心儀的姑娘?”
頭一個問題就把陸繁問住了!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沈碎溪心裡也在打鼓,難不成陸繁在大燕還真說了誰家小姐?
誰知陸繁憋了半天,突然抬手,“稍等。”
說罷他從懷裡掏出個巴掌大小的冊子,自言自語翻找著。
“那是什麼?”沈碎溪問。
陸繁頭都沒抬:“王文才做的譯本。”
沈碎溪:“……”
敢情不是真的說了親,是還沒聽明白問題是什麼。
陸繁盯著其中一頁,不太確定道:“碎溪,你再問一遍。”
沈碎溪又問了一遍,這下陸繁終於明白過來,他豁然站起,三指併攏朝天發誓,“我陸繁此生此世、來生來世、生生世世,只要沈碎溪一人,再無旁人!”
沈碎溪緩緩勾起嘴角,“油嘴滑舌。”
還什麼此生此世,來生來世,生生世世,說的倒是好聽,可誰知道有沒有來世?
這一世被陸繁糾纏已經夠麻煩了,再來一世他就萬萬不能應允了。
“第二個問題,給我下同心蠱,是誰的主意?”
陸繁毫不猶豫把蕭見琛賣了:“是殿下給我出的主意。”
還算忠誠,沈碎溪不再試探,乾脆朝陸繁勾勾手指頭,“過來吧,考校結束了。”
陸繁走到床邊坐下,就在沈碎溪要來解他衣裳時,他一把握住沈碎溪的手腕,將人攔下。
沈碎溪一怔,抬頭望去,“不想做?”
陸繁神情嚴肅,他嘴唇張張合合,被沈碎溪逼問幾句才終於開口。
“碎溪,你從前……有過幾個?”
他問得含蓄,可沈碎溪卻回得十分露骨:“那寨子裡,只要長得好看的,都來過我的小樓。”
抖著手翻完冊子,陸繁一口濁氣哽在胸口,那口氣越聚越大,越聚越硬,幾乎要生出尖刺,將他開膛破肚。
沈碎溪笑:“還有什麼想問的?”
陸繁眼底瞬間爬上血絲,“沈碎溪,我問你,往後你還同他們見面嗎?”
“自然要見。”話音剛落,陸繁手上突然使力,沈碎溪吃痛,蹙起好看的眉,叱道:“鬆手!”
陸繁連忙鬆開。
沈碎溪摸著手腕揉了揉,“我是南疆護法,需要操持寨中大小事宜,再說了,寨子就那麼大,難不成我每天出門都要低著頭躲著人走?”
陸繁悶聲不說話。
沈碎溪輕嘆一聲,“你不放心我?祭司殿那晚我已答應過你,你該慶幸我當時中了蠱神志不清說出那些話,當然了,既然說了我便能做到,一輩子還有挺長,往後只叫你一個人艹,你有什麼不樂意的?”
為了陸繁放棄一整個寨子的人,吃虧的人明明是他才對。
陸繁啞著嗓子壓上去,“說到做到?”
“說到做到。”沈碎溪摸過一旁的畫冊,隨手翻了一頁,指給陸繁看,“今日就照著上頭做。”
陸繁看完,小聲嘀咕一句:“這麼做你經受得住?”
沈碎溪沒聽清:“什麼?”
陸繁沒回話,已經闖了進去。
【作者有話說】
是的,又卡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