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玉墜子。”蕭見琛同自己生悶氣,態度強硬道:“招搖便招搖,誰敢指點一二?明日再換個更大更亮的戴,往後每日換一個,不夠換了我再給你打,你戴就是。”
花酌枝抿嘴偷笑,從背後抱住蕭見琛,“花大姐也是為我好,不過琛哥哥對我最好了。”
他們坐在馬車邊緣,蕭見琛生怕花酌枝不慎掉下去,抬手緊緊扶住,實則心裡全是那耳墜子。
大祭司也戴耳墜子,但他早已不記得大祭司的耳墜子長什麼樣了,可是南疆幾乎人人都戴耳墜子,這再尋常不過。
他快要被花酌枝折磨瘋了,他必須找個辦法,證明花酌枝同大祭司並不是同一個人。
前一日花酌枝剛剛拿天神燈保證過,沒曾想第二日齊向雲便找上門來,他神色匆匆,進屋後轉了一圈,先是問起蕭見琛:“小蕭呢?”
花酌枝正在補衣裳,他擱下針線,起身將門關了,“琛哥哥說要給我做件兔皮褥子,於是便同李二哥上山打兔子去了,齊大哥,可是有什麼急事?”
“那就好,我有件事要同你說,又怕小蕭聽見。”齊向雲挨個窗前檢查一遍,回過頭來,愁容滿面,“出事了。”
“什麼事?”
“前日流雲教與雙劍門交手,竟然敗了!”
“敗了?”花酌枝一驚,聲音大了許多,“怎麼可能?自天神燈點起,流雲教未曾敗過。”
齊向雲雙手後背,在屋中走來走去,“我這回匆匆來找你,也是想問問,可是天神燈出了問題。”
“應該不會……”花酌枝說完,自己都無法確定了,“上回天神祭祀,我去過一趟神殿,那時天神燈還是好的。”
齊向雲又猜測:“可是有人去了神殿,將燈滅了?”
“那更不會了,神殿位置只有我——只有我跟琛哥哥知道,我們兩個都在這裡,怎麼會有人進入神殿,將燈滅了?”
與此同時,牙山山腳。
蕭見琛手裡拎著兔子,同李二哥一起下山,他朝四周看了眼,狀似不經意間問起:“李二哥~你這幾日在山中打獵,可見過一條黑色大蟒?”
“大蟒?沒見過,倒是見過一條大蟲。”李二哥回道,又頻頻轉頭看向蕭見琛,語氣遲疑:“我怎麼感覺,你跟之前不同了?”
蕭見琛翹著蘭花指,拽了拽快要滑下肩膀的弓,“哪裡不同了?”
李二哥:“……”
蕭見琛回了個疑問的眼神。
李二哥:“沒事沒事,咳……你娘子肚子還沒有動靜嗎?”
沒等蕭見琛回答,他又自言自語道:“還早,還早,你們成親還沒有一個月,要有動靜,也得下個月去了。”
兩人邊聊邊走,蕭見琛一眼便瞧見齊向雲的馬正拴在自家門口的樹上。
“李二哥~我先回了。”蕭見琛把弓箭遞回去,兔子也不要了,躡手躡腳從還未扶起來的南牆邁進去,像做賊一般。
他矮著身子,一點點挪到窗邊,屏息偷聽裡頭的談話。
“……若真是天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