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淋雨著了涼?”他問一旁的大夫。
大夫回道:“應當是熱氣侵體,心火旺盛,只要服幾貼藥,就能大好。”
“好。”花酌枝放下心,他拖了張木凳坐在蕭見琛對面,疑惑不解:“你心裡頭藏了什麼事,怎會這樣?”
蕭見琛偏頭咳嗽幾聲,啞著嗓子道:“沒什麼事?”
花酌枝想了想,又問:“可是在達彌雪山時出了什麼事?你們昨夜,都做了什麼?”
“咳咳咳——”蕭見琛劇烈咳嗽起來,直到把喉嚨咳出血腥味才停下,支支吾吾地,“沒、沒做什麼。”
花酌枝:“今日你在殿外叫他,我都聽見了。”
“是、是這樣的!”蕭見琛忘了自己還病著,因這句話出了一身冷汗,“我、我同左護法一見如故,願為摯友,所以擔心他罷了。”
“是嗎?”花酌枝向前傾身,掃了眼被蕭見琛壓在胳膊下的書,“那你為何替他抄書?”
“自然是,自然是……是因我,因我他才崴了腳,也是因我才沒能當日回來,罪責在我,所以我替他抄書,也不為過。”
花酌枝沒再詢問,而是直勾勾盯著蕭見琛酡紅的雙頰。
到底因為什麼,蕭見琛怎會突然病倒呢?
大夫下去煎藥,屋中只剩花酌枝同蕭見琛兩人,這時屋外一道風闖入,一下將窗吹開。
蕭見琛不能吹風,花酌枝走過去關窗,再回頭時卻見蕭見琛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怎麼了?”
蕭見琛摸了摸鼻尖,猶豫著開口,“祭司大人可是受傷了?我怎麼總是嗅見一股藥的臭——藥的味道?”
花酌枝身子一僵。
他只記得將藥拆下,卻忘了洗去身上味道。
【作者有話說】
蕭見琛:一個,兩個,嘲笑我,笑我耳朵失靈的——《走馬》
熱氣侵體——急上火了。
明天還有嗷老婆們~
我想給他個名分
但他很快便想到藉口,“方才幫人換藥,染了味道而已。”
蕭見琛信了。
大祭司一定是幫枝枝換藥了。
“很難聞嗎?”花酌枝問。
蕭見琛連忙搖搖頭,“沒有沒有。”
其實他鼻子堵得嚴重,只能聞見絲絲縷縷,不過那股味道實在是太臭了,臭到印象深刻。
“若是實在不喜歡,在他腳好之前,先換個人教你。”花酌枝因腳傷站不了太久,他重新坐下,猶豫道:“或者,你這樣需得臥床休養,待過幾日再去上學也不遲。”
換人可不行!蕭見琛挺直腰板,往自己胸膛上使勁一拍。
“咳咳咳——”
花酌枝:“……”
“若不舒服,別勉強。”
蕭見琛發誓:“我明日就好了,我定不負大祭司所望,儘早學會南疆話!”
聽著蕭見琛的鬼話,花酌枝緩緩伸手,指了指桌上的書,“學了這麼久,你可知你抄的是什麼?”
“自然知道!”蕭見琛臉上的表情別提多認真,“《蠱論》,《鑑蠱》,和《天神祭祀年曆》。”
花酌枝心中暗笑,記得倒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