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領多少,交多少發多少錢。”王紅知道她倆擔心什麼,繼續說,“你倆要是會針線的話就做唄,針線都給發,又不用你們添啥。”
“那行,我做。”苗紅旗立即說。
“我也能做。”王雪也說。
“行,給你們都記上。”王紅垂著眼睛記名字,“你們呢?我記著小嵐手可巧了啊。”
溫嵐連連擺手:“別,可別算我,我讓禾子鬧得想起來頭花就腦袋疼!”
不過她轉念一想,又改了主意:“我還是做吧,算我一個!”
“你咋想一出是一出呢?到底做不做?”
“做、我做!”
溫嵐的眼神堅定了。
她剛才也是想起被林念禾支配的恐懼昏了頭了。做頭花好呀,東西小,也不怕人看見,她可以拿到學校去,沒課的時候就做唄!
一毛錢不也是錢嘛!
“那你們呢?”王紅看向始終沒說話的四個人。
林念禾往鄭珊的小嘴裡塞了粒花生:“王嬸,您看我像是會做針線活的人嘛?”
王紅:“不像,下一個。”
王淑梅最近在忙著給王小小織毛衣,笑著表示現在不行,等這段時間忙完的再說。
溫晴晴和溫軟軟與林念禾狀況一樣,都說不會做針線活。
“那行,你們忙著吧,我去別家了。”王紅在本上記下名字,起身往外走。
她剛掀起門簾推開門,就聽到外邊有人喊:“林知青在嗎?”
王紅探頭一瞧,愣了片刻後認出來了:“是珊珊娘啊,快進屋,念禾珊珊都在這屋呢!”
鄭麗榮帶著一個大箱子和一個麻袋,進門後隨手把東西放到一邊,眼睛就黏在了鄭珊身上。
幾個月不見,她閨女黑了、胖了,穿著乾淨的粉色碎花小棉襖,梳著整齊的小辮子,髮尾還紮了兩個小蝴蝶結。
鄭珊抬起頭,明亮的大眼睛泛起一絲紅,她抿了抿唇,喚道:“娘。”
鄭珊上次被綁架後就開口說話了,不過她的話很少,基本都是跟林念禾說的,偶爾也能對白小軍蹦出幾個字,比如——走開、別吵、閉嘴。
林念禾作證,這真不是鄭珊這個當姐的問題,而是白小軍真的欠教訓。
林念禾甚至感覺鄭珊的脾氣太好了,要是她有一個天天試圖把各種蟲子往自己嘴裡塞的弟弟,她能把他吊房樑上用皮帶抽。
“哎、哎!”
鄭麗榮紅了眼眶,邁前幾步,卻沒敢伸手抱鄭珊,而是先使勁兒搓手,怕自己身上的寒氣染到孩子身上。
她有意躲閃,鄭珊卻敏感的誤會了,小丫頭的眼睛更紅了,抿了抿唇,小手顫巍巍的把剛放下的鉛筆又拿了起來。
她剛要低頭,小辮子就被林念禾揪住了,抬頭一瞧,正對上林念禾含笑的眼睛。
“別往你娘身上撲啊,她身上全是雪,冷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