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看一片豔陽高照,白雲朵朵,晴空萬里的大白天,她就不浪費那個時間去睡了。
靳長恭摒腿兩側,獨自遊走向芙蓉亭,卻正巧看到幾名嫋嫋宮裝製衣坊的宮女朝月鏊殿那邊走去,她們一看到靳長恭表情有些驚慌,立即放下手中託擺,伏地跪地。
“陛下。”
靳長恭本隨意地路過,卻不經意看到托盤內之物,有些疑惑:“你們拿著些什麼?”
製衣坊的宮女見靳長恭問話,便立即回道:“這是莫小主吩咐我等製作的棉錦團,讓我們儘快做好送去給她。”
莫小主?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還真當她是宮中妃嬪不成?
“哦?”靳長恭意味深長地拖了一音,桃花眸一彎,道:“將它交給寡人吧,你們都先退下。”
宮女們哪有跟陛下說不的權利,一個二個連問一句都不敢就懦懦退離了。
靳長恭從盤中取出兩塊拳頭大小的軟綿包,挑眉心中好奇。
她一路走來,宮奴鋪陣跪地,她示意不需要張聲喧譁。
一路穿徑走廊來到了莫巫白的房間,她立於門邊,想了想便也禮貌地敲了敲門。
的確是很禮貌,誰看過會懂得敲門的帝皇?
許久,都沒有人前來應聲。
靳長恭顰了顰眉,稍微細聽並沒有聽到裡面有人聲,便也不故作矜貴,直接就將門推開。
“莫巫白,這大白天的你窩在房中做什麼啊?”
啊?!房中突然響起的聲音,令莫巫白一僵,然後驚疑地一回頭,此刻他倪裳羅裙滑落,單衣褪至腰間,那平坦白皙的胸部,那與纖細骨骼完全不相稱的精瘦體魄,看得出來平時沒少鍛鍊肌肉。
也對,他打粗了算今年也不過才十七歲,能長得魁梧到哪裡去呢?
靳長恭傻了傻眼。
“啊,暴君?!你怎麼衝進來了!誰準你進來的?”莫巫白眼睛瞪直,臉一陣青一陣給,就像少女遇見色狼,第一個反應就是掩胸,惱羞成怒。
靳長恭被人甩臉子瞪眼,便一巴掌拍在桌上:“怎麼就不能進來了?啊?這整個皇宮都是寡人的,寡人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管得著嗎!”
桌上的茶具一震,猛地響起的一聲“呯!”聲嚇得莫巫白一跳,訥訥道:“你發什麼瘋啊,這麼兇?”
別怪她此刻脾氣暴躁,只因剛才暗帝那裡受了晦氣,如今算是逮著誰倒黴就朝誰撒潑!
“怎麼!你一個男的,又不是黃花大閨女,看了看那一馬平川的胸部,又怎麼了?”靳長恭一屁股坐下,捏了捏手中之物,才想起便一把將手中的棉團扔給他。
莫巫白慌張接下,捏著棉團臉色有些尷尬,又有些無語,但他第一反應還是趕緊衝到門邊,看了看外面無人才趕緊將門關上,覺得不保險,若再遇到幾個像靳長恭這種無禮還有理的人,他不得鬱悶死了。
“你的身份不能暴露的!給我爹知道我的身份暴露了,他鐵定得打死我!”
莫巫白著急地申訴。
靳長恭替自已斟一杯清茶,睨了他一眼:“為什麼?”
莫巫白忸怩地為難了半晌,才吐一口氣,憂愁道:“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啊?”靳長恭頗為不以為然地瞥了他一眼。
莫巫白嘴角一抽。
他的男兒身反正暴露了,他就隨意披上一件單衣穿上,坐下也替自已倒一杯茶,很爺兒們地一飲而盡。
他醞釀了一下情緒,才艱難地說了一句:“其實……我並不是莫巫白。”
靳長恭握茶杯的手一僵。
不會吧,又是一個桃代李僵?
“哦。”
“哦什麼?”莫巫白表示對這輕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