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員會,要求軍令部增援上海,以遏制日人之兇焰。”蔡廷鍇皺著眉頭說道:“我身為十九路軍軍長,率全軍抗擊日寇,雖犧牲至一卒一彈也不後悔。但是為將者又豈能不審時度勢以求戰勝強敵而保全軍少受傷亡。開戰僅一小時,我三人即向全國發出通告,以求援應。事後我又多次向軍委會要求增派援軍“。得軍令部次長黃慕松的回答:“上鋒決策、剿赤部隊不能呼叫,十九路軍有三師十八團儘可支援”。後又聞軍令部已通令各部隊說:“各軍將士非得軍令部命令而自由行動者,雖意出愛國,亦須受抗命處分。據說一二八凇滬作戰爆發的第三天;也就是一月三十日;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召開特別會議,研究遷移國都,以避日寇鋒芒。馮副委員長在會上大發雷霆,說道:“我們這些國府大員們的骨頭太軟了。倭寇去年在瀋陽,大炮一響,我們丟掉了東三省。現在倭寇在上海,大炮剛才響,我們又坐在這裡商議遷都。我不同意遷都。以我看,與其在這裡商議遷都,不如下令調十萬雄兵,增援十九路軍;再下令沿海各口岸,同時對日艦發動攻擊,使日軍窮於應付,北方軍隊再全力反攻。我堅信,定能驅逐日寇,收復失地。”儘管馮副委員長的提案得到很多將領的支援,但是由於蔣委員長、汪副總裁、何部長三人堅決反對,馮副委員長的提案未能得以實行;結果還是將首都牽之洛陽了。何香凝一聽大怒道:“太不象話,竟有如此之說法!十九路軍英勇抗敵,我們定為你等討個公道,絕不讓十九路軍孤軍作戰”。蔣、蔡、戴大喜,連聲道:“謝廖夫人”。
宋慶齡和何香凝告別蔣蔡戴回去後,何香凝仍然憤怒難抑,稍經斟酌便伏案疾書。後又翻箱倒櫃,找得兩件東西,將所寫之信件夾在其中,匆匆包好,令人拿到郵局去寄。
(一百四十六)
次日,中央軍校教導總隊總隊長張治中收到一份包裹,張治中開啟一看是女袿一件,又看隨包裹所附信件,信中雲:
先夫在日,為黃埔軍校之黨代表,你為黃埔軍校學生隊之總隊長,吾也蒙你尊稱為師母,值此日寇肆虐淞滬之際,特寄給文白包裹一件,隨附近日所作詩、詞各一首,並請轉達黃埔學生。
張治中細看詞曰:
倭奴侵略,野心未死,既據我東北三省,復佔我申江土地,嘆我大好河山,今非昔比。 焚燬我多少城市,慘殺我多少同胞,*我多少婦女,恥!你等是血性軍人,怎樣下得這口氣。
詩曰:
枉自稱男兒,甘受倭奴氣,不戰送山河,萬世同羞恥。
吾儕婦女們,願往沙場死,將我巾幗裳,換你征衣去。
張治中看了何香凝所贈詩詞並女袿後,先是一怔,繼而是怒氣上升,表面雖不動聲色,心中埋怨廖師母如此不近人情,將一年近五十的血性男兒比作女流,又過了一會兒,忽然心情開朗,笑逐顏開,暗思道:這是廖師母信得過我,叫我去向軍事委員會委員長去請纓殺敵,以增援十九路軍啊!師母啊,您真是煞費苦心啊!遂將信和詩詞裝入衣袋中,將女袿重新包好,裝入包中,急急前往軍事委員會委員長官邸要求晉見委員長。侍衛官報告給蔣介石,蔣介石聽說張治中要求晉見,吩咐道:“讓他進來”。張治中入內禮畢,還未來得及說話,蔣介石對張治中說道:“文白啊,你不要說了,是不是來求戰的呀!”張治中說道:“正是。日軍增援部隊陸續開來,司令官已經換了兩個,看來戰事大有蔓延擴大之勢。十九路軍孤軍奮戰半月有餘,恐難持久,建議中央速派援軍參加淞滬作戰,不然的話,輿論將對政府不利”。說完從衣袋中掏出何香凝所贈的詩詞,開啟提包從內拿出一小包再開啟,現出女袿一件,呈放在蔣介石的書案上說道:“委員長,請看,連廖師母也責怪我等軍人無男人之氣了,要是軍事委員會再不發援兵增援十九路軍,以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