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是弱國外交的最低限度。”“如果戰端一開，那就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皆應抱定犧牲一切的決心。”贏得與會者的一片掌聲和雷鳴般的歡呼。下午國共兩黨會談開始舉行，談判開始，周恩來向蔣介石遞交了《中國共產黨為公佈國共合作宣言》，同時說道：“恩來離開延安前，我黨召開了政治局擴大會議，討論了委員長將紅軍編為三師四團建制的提議，願意作出讓步，同意委員長的提議，並擬定了三師，師以上幹部人選。偌，這是所有人選名單。”說著將名單遞給蔣介石，同時說道：“請委員長一併任命。”蔣介石一手接過名單，朝面前一放，眼望著周恩來道：“以往談判，在紅軍縮編為幾個師的數額和各級指揮官配備方面一直爭論不休。照理說，既然接受改編，政府即有權決定各級軍官的配備。但貴黨一直堅持所有各級軍官配備權由貴黨掌握。為體現我黨與貴黨合作誠意，政府在這個問題上也不再堅持。但是，師、旅、團三級參謀長由政府安排，這不也正好體現出貴黨與我黨的合作嗎？我相信，我黨這又一讓步的舉措貴黨是不會反對的吧！”周恩來笑道：“當然不會反對。”蔣介石，張衝、邵力子一聽周恩來說“當然不會反對。”心中如久渴之後喝了一碗蜜糖水一般，高興得臉上都樂開了花。林伯渠、秦邦憲二人驚詫地看著周恩來，心中暗暗想道：“怎麼啦，難道聽錯了？”只聽周恩來繼續說道：“委員長剛才所說為體現國共合作和雙方的誠意，政府為紅軍改編後的師團旅三級配備一個參謀長。這個問題我黨也考慮到了，在政治局擴大會議上也定下一個提議，為體現我黨對第二次國共合作的誠意，願意抽調一批富有政治工作經驗的優秀人員到政府軍隊中擔任政訓部主任，並估計到委員長一定會同意，現在已經正在準備。我看在這次談判中是不是把這個問題也明確地定下來。”一聽到共產黨要往政府軍隊中派政治工作人員，蔣介石心中暗自責怪道：“好你個周鐵嘴，你就明說你不同意我提議政府往紅軍改編後的三師派參謀長罷了，反過來弄一個要往政府軍隊配備政訓處主任這麼一個陰損的提議，還說什麼是你黨政治局擴大會議定下的提議，讓人同意是不可能的，駁又駁不得，可是急切又想不出恰當的措辭來駁斥周恩來的提議以扭轉尷尬的場面，因而把剛剛還笑容滿面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一直忐忑不安地秦邦憲、林伯渠一下明白過來，不約而同地在心中佩服地說道：“原來如此。高，實在是高。”

（二百三十八）

洋洋得意的張衝、劭力子聽到共產黨要派一批政治工作人員充當政府軍隊的政訓部主任如聞驚雷震地，氣得臉都變了色。張衝‘霍’得站了起來吼道：“不行，你們共產黨的政治工作太厲害了。你們要往政府軍隊派政工幹部，是要搞赤色宣傳，妄圖顛覆政府，這是陰謀。”秦邦憲微微笑道：“張主任，冷靜些，講點風度嘛！談判是以一種對等形式解決事務的方法，合作也是一種對等形式。要搞兩廂情願，要互利互惠，我們同意政府派軍事幹部到共產黨領導的軍隊中是接受政府的支援，如不以自己所長幫助政府軍隊提高戰鬥力和軍事素質，豈不是單方面受惠。古人還說，來而不往非禮也，難道我們真的連古人也不如了嗎？你說我們要派政治工作幹部到政府軍隊任職是陰謀，豈不是說委員長要派軍事幹部到我黨領導下的三師部隊中任職也是陰謀？”“總之，我不同意。”“你不同意，那你問委員長怎麼辦？”張沖和秦邦憲爭執給蔣介石以緩神的時間，蔣介石笑著對周恩來說道：“恩來呀，你一點沒變啊！”“委員長指的什麼？”“我記得在黃埔時你就有‘周鐵嘴’的雅號，如今看來更是爐火純青了啊！剛才我說參謀長人選配備問題，你說的政工幹部問題，我看我們都不去爭了，這一條可以免掉，但是紅軍改編後還要置於政府領導之下。政府在此三師中不配備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