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氣,不由得火冒三丈,高大的身軀從椅子上霍地站起吼道:“這叫打的什麼仗,委員長坐在京師,能直接調動前線的軍隊,而我這個戰區司令官卻不曉得淞滬戰場的四個集團軍現在在幹什麼?四個集團軍司令也就是張文白還把我放在眼裡,每天有電報來向我彙報戰況,其餘的連部隊在什麼位置都不告訴我,常常幾天不向我彙報一下戰場態勢和部隊的攻防情況,這不是明擺著瞧不起我這糟老頭子嗎?我告訴你們,這不是瞧不起我這糟老頭子,這叫拿國家和民族的命運當兒戲,這麼大個戰場,投入兵力已經幾十萬,沒有一個通盤的考慮,周密的部署,什麼地方防務需要加固,什麼時候準備反攻,在那裡反攻,用哪支部隊擔當主攻,哪支部隊作為佯攻,哪支部隊用作助攻,哪支部隊用作預備隊,這些統統的沒有計劃,沒有照顧全域性的部署,下棋還要照顧全域性呢?這種盲目地聽憑敵人牽著鼻子走的打法也叫打仗,這叫拿士兵的生命當兒戲,你們這些高階將領眼看著每天一個師、二個師地往敵人火力堆裡填,有的填進去撐上兩三個小時,兵員就減了一半,有的拉上去撐上五六個小時,剩下的連編一個團都不夠,你們難道就不痛心,一說就是敵人裝備太強,自己裝備太差,這僅僅是裝備懸殊的問題嗎?難道就沒有指揮無方的責任!”說著面對施仲達道:“你和陳振聲二人去嘉興浦東一帶去找張發奎聯絡。”又轉向龐齊道:“你和柳建夫去找劉建緒聯絡,把他們的現在位置,敵我雙方的態勢詳細瞭解一下回來向我報告。”四人奉命走後,馮玉祥又悶悶地坐了一會兒吩咐:“向委員長髮報。”遂口授電文道:“江浙兩省乃我國政治經濟及文化中心,上海附近之敵應速解決之。敵方源源增援,我方亦有速增重兵的必要,抗戰以來,我方傷亡頗大,增援可鼓士氣,增援首都以東之戰區,因此係全國之精華,之要地,兵貴精,尤貴多。誠以非有極雄厚之兵力,不足以收最後之勝利。九月以來,上海戰場,中日雙方源源增兵不斷,仗愈打愈烈,委員長在上海準備以投入多少兵力為限,戰略預備隊也應預為設定,第九集團軍司令張治中,日前曾建議委員長以十師為戰略預備隊,此十師除用作擴大戰果外不得移作他用,我認為此建議十分高明,煥章也很贊成文白之建議。懇請委員長在為淞滬增兵之時,預留好戰略預備隊,並使他們進入既設之工事線,以收鞏固目前淞滬戰場後方之陣地,隨時準備掩護淞滬我軍撤退之效應,並達到對日軍實施逐次抵抗持久消耗之目的。”
卻說上海派遣軍司令松井石根自率三個師團兵力到上海作戰後,遇到中國軍隊有力地還擊,使之要想在短期內佔領上海、滅亡中國成為泡影,憑三個師團兵力更難做到,遂接二連三地向東京報告戰鬥之艱鉅和兵力之傷亡,請求大本營大量增兵,以對*軍實施嚴懲。此時,上海派遣軍司令松井石根正召集第三,第八,第九,第十一,第十三,第一零一師團師團長及第三艦隊司令官和所屬各部隊高階將領會議。松井石根對部屬們言道:“上海會戰我們在下一階段應該是一鼓作氣,千萬不能再曠日持久下去,象這樣曠日持久地打下去,帝國軍隊將要付出沉重的代價,是要打亂大本營三個月佔領中國的戰略部署的,因此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地採取速戰速決的戰術,充分利用帝國的海空優勢,哪怕是把上海夷為平地也在所不惜。會後松井石根向大本營發報:“上海自開戰以來,雖大量殺傷中國軍隊,我方傷亡也甚巨大,方佔領上海將近一半,。中方兵員甚多,正源源不斷向上海集結,請大本營也速派重兵迅速結束上海戰事,以期三個月佔領中國。”
中國軍隊參戰兵力雖多,但在日寇強烈炮火和飛機的轟炸掃射中,死傷無數,新鎮,羅店,獅子林炮臺,曹王廟,瀏河鎮,楊樹浦,寶山縣等陣地均反覆易手,有的陣地竟然反覆易手十餘次。守衛寶山縣城的九十八師,五八三團的一個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