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發現。隊長跟著老奶奶身後不知所措。
“同志,你跟我說實話,你找李文玲有麼事?”
“這個我,我不好說,你就別……。”隊長確實為難,不知道怎麼和麵前這位老奶奶說。
“同志,我看你也不是壞人,看樣子應該是領導吧,我實話對你講,我是李文玲的奶奶,她是我孫女。”
“哦,那太好了,真走運,她人在哪裡?我有事和她說。”隊長沒有想到眼前的老人就是李文玲的奶奶,自己要少費很多工夫,這真是天意,這麼容易就找到,隊長急切要知道李文玲的下落。
“同志,走。”老奶奶看看四周又接著說:“同志,走到家裡說。”老奶奶很怕別人看到,一直留意周圍的一切,急匆匆帶隊長往自己家裡走。
家裡空蕩蕩的,一個破舊的八仙桌擺在堂屋中間,房子是明五暗六的老式土磚屋,牆上的土坯已經剝落,牆壁被煙燻得很黑,牆上掛著幾頂草帽和一些很黑的幹辣椒,到樓上有一個燕窩,已經沒有燕子。大門左角落是個糧倉,右角落是雞屋,一隻母雞在窩裡下蛋。堂屋上方,掛著毛主席的畫像,下面是一個長條香臺,上面擺放著香壇和蠟燭之類的東西,一隻花瓶擺在香臺的右邊,在沒有其他的東西。屋裡幾張破舊的椅子靠牆放著,地掃得很乾淨,堂屋兩邊是兩間房,三間關上,一間虛掩著。隊長在屋裡左右看著,覺得李文玲家裡也是不好過,拖屋是廚房,一個大大的水缸擺在門邊,缸蓋上放著一籃洗好的菜。幾隻雞在廚房的柴堆裡用腳扒著柴,在找吃的。
“同志,坐啊。”老婦人在洗杯子,準備泡茶。
“老奶奶,不麻煩您啦,我不渴。”
“你坐嗎,農村沒什麼好招待的,來啦,水要喝一口的吧。快坐,一會兒我去叫文玲回來。”老婦人很熱情,隊長就在老婦人的旁邊坐了下來。
“先不急,我想問問情況。老奶奶,您坐。”
“同志,你不知道,我家文玲可憐啊,嗚嗚……。”老婦人哭了起來,隊長覺得情況肯定不妙。就安慰老婦人不要哭。
“同志,我家文玲的命真苦,父母好不容易讓她讀完師範,好不容易分配到一個好學校,在學校為了談物件,是受那個物件的影響被教育局給開除了,這孩子精神上受到很大的打擊,剛剛回來那陣子,成天瘋瘋癲癲的,不知道吃,不知道睡,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我和他爸和媽,還有很多鄰居、親戚,都勸她,這孩子一直想不通,淚也流完啦,哭也沒有聲啦,人瘦得不成|人樣,沒辦法,我們只有輪流看著他,她爸她媽又要出工,也耽誤了很多,工分也扣了,口糧什麼來著,都扣啦,吃都成問題,沒辦法,我這老骨頭就要求幫生產隊做事,想多得一點糧食。嘿,日子難過啊,同志。文玲又不是生產隊的人,口糧也沒有,早幾年,日子很難,我們和村裡、大隊、公社求情讓文玲參加隊裡的勞動,後來公社算好的,覺得讓她去田裡幹活適應不了,就安排到大隊小學代課,開始好好的,教了一陣子,但學校的老師知道她以前的事,學生也都知道,風言風語的,孩子又受不了,就沒有代課,回來以後又瘋瘋癲癲,我得每一天看著她,現在,特別是近幾年好多了,可能村裡村外的人慢慢忘了她從前的事,快三十的人連個提親的都沒有。來,同志,喝茶,喝茶,農村沒有什麼,這茶也不好,你就將就吧。”
“老奶奶,辛苦您們啦,那文玲現在在做什麼呢?”
“她一直沒有做事,一出去就風言風語的,我們怕孩子受不了,一般就沒有讓她出去,就在家裡幫我做些事,種菜什麼來著,孩子呀,命苦。那間是她的房間,有時她將自己關在屋裡,一天到晚唱歌,孩子一生都毀啦。同志,看我一說就不停,我想問問你,你找文玲有事嗎?”
“老奶奶,我是國營宋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