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偷吃著碗裡的菜。見爸爸回來，馬上縮回手，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爸爸，媽媽把飯做好了，您快來吃飯。”李想撲在李和進的懷裡。

＂兒子，媽媽呢？快叫媽媽來吃飯。“

“媽媽，爸爸回來了，叫您吃飯。“

菊花從裡屋走了出來，見李和進已回來，就招呼他們坐下。

“和進，喝點酒吧！“菊花已經拿出她父親送來的散裝的高粱酒。桌上只有三碗菜，最好的菜也就是一盤雞蛋炒青椒，另兩碗菜是食堂買來的一盤南瓜和鹹菜。家裡實在是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菊花很為難，今天這一餐飯也許是自己和丈夫在果園的最後一餐飯，明天他就要會武漢，李和進說要回來接自己和兒子，但是他能回來嗎？其實，菊花的心裡很複雜。她相信丈夫對她的承諾，畢竟李想是他的骨肉，他不會連兒子也不要吧。

“菊花，來，你也喝點吧！“李和進也給菊花倒了一杯酒，滿滿地一杯。

菊花沒有推辭，可能此時也只有酒能麻醉自己，才不讓自己去想那麼多問題。

李和進將盤裡的雞蛋，幾乎都挾到兒子的碗裡，李想一聲不吭地吃著，全然沒有在意爸爸的舉動。菊花低著頭，用筷子撥弄著碗裡的米飯，兩眼噙著淚水。李和進已經注意到菊花的變化，他也不想挑起不愉快的話題，全當沒有看見一樣，將雞蛋挾給菊花。菊花依然沒有抬起頭，也不吃，也不喝。李和進知道菊花的心情，還是舉起杯，對菊花說：“菊花，來，我們夫妻乾一杯，來，舉杯呀！

“好，來，喝。“菊花說完，仰頭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菊花，你慢點喝，喝急了，會喝醉的。來，快吃菜。“

“我知道，你也吃吧！“

“李想，吃飽沒有？爸爸再給你挾雞蛋，好嗎！“

“不要，我碗裡還沒有吃完。爸爸您吃吧！媽媽您也吃吧！“

“吃，來一起吃。“菊花偷偷擦掉眼角的淚水，打破僵持的局面，微微笑著說。

“爸爸，我吃飽了。“李想用手擦了擦嘴角的油水，溜下椅子。

“不要出去玩，等下媽媽幫你洗澡。“

“好，我不出去，您們快吃。“李想在一旁玩起木槍。

就在這樣的氣氛下，菊花和李和進吃完晚餐。兩人的心情很複雜　，表面上看似很平靜，但各自內心卻是很難受　，夫妻是誰也不想離開誰，都想保持現有的家庭狀態。可是，現實終歸是現實，丈夫就要走了，對是女人的菊花來說，心裡始終沒有底。她仍然往好的方面想，相信丈夫處理好武漢的事以後，一定會回來接她和兒子。

家務都已收拾完。兒子洗完澡，菊花將他放在堂屋的小床上睡著，還是他外公在他出生時，請木工做的又可做床，又可做搖籃的兩用床。菊花搖了幾下，李想就睡著了。李和進拿來竹片，插在搖籃的四邊，然後將簡易的蚊帳罩在上面。兒子安頓好，兩人進了裡屋。

裡屋煤油燈散發著暗淡的燈光，一閃一閃。菊花端來很大的渡盆，可以容納兩人在裡面洗澡。李和進看出了菊花的意思，就幫她將燒好的熱水一盆一盆地倒在渡盆裡。天，雖說在深秋，但早晚還是有很濃的涼意。菊花將水燒得很燙，大大的蒸汽滿屋子都是。菊花用手試了試水溫，又往裡面加了三瓢冷水，再伸手試試，她很滿意，抬頭對丈夫說：“和進，脫衣吧，我們一起洗澡吧，我可以幫你搓搓背。”

話還未說完，李和進已經將衣服脫完。他望著菊花也在一件一件的脫衣，他對菊花的安排感到很意外，夫妻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夫妻同洗澡。李和進感到這種方式很刺激自己，用手捂住下身，下身好像在慢慢抬頭，似乎有快感在活躍。他下到渡盆裡，將身體完全浸泡在熱水裡，真舒服，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