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几天來,隊裡隊外忙得很,思想壓力又大,晚上睡覺的時間少了很多,搞得他老婆到處找他回家。無奈隊長只有抽空回家和老婆打個照面,在身體上給老婆一個交待。
今天是第十天,是約定李文玲來果園場的日子。
一大早,朱大貴就站在菜地邊,朝隊裡望,看有沒有陌生人,可能是太早的原因,隊裡的工人都很少,這讓朱大貴更為著急。早上本來要摘菜地裡的茄子,搞得朱大貴一點心思也沒有,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呆呆站在那裡不動。隊長在門口刷牙時就看到了朱大貴,他早飯也沒吃,就去找朱大貴。
“大貴,被雷打了。”
“隊長,您說她會來嗎?”朱大貴很著急的樣子。
“你狗日的,急什麼,人還沒有來,你看你的樣子,就讓人看破你了。”隊長遞給朱大貴一包大公雞香菸。
“謝謝,隊長,老是抽您的,嘿嘿。”
“狗日的還客氣。”
“你不能壞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要站在那裡不動。菜地裡的菜摘了嗎?”
“還沒有,等下我去。”
“大貴,她會來的,我有預感,不是中午就是下午,你等著瞧。”
“但願她能來。”
“一定要穩住,全看這一次。吃早飯沒有?”
“吃過,那我去摘菜。”
“去吧,不要一驚一咋,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聽見沒有?”
“嗯,知道。”
朱大貴拿著籃子去摘茄子。還不時回頭朝隊裡看看。
天氣依然炎熱,整個大地像要著火一樣,烤得人渾身難受。在加上心裡有事,那汗水不但的直冒。朱大貴洗了幾次冷水臉,還是不解決問題,他一口氣挑了兩擔茄子送到食堂,還幫食堂挑了五擔水。昆保見朱大貴全身溼透,就叫他休息下,喝點水。
夏天天氣熱,隊裡會準備很多清涼的薄荷茶,都涼在食堂的大茶缸裡,在果園裡出工的工人,就會隔一段時間回來挑一擔到果園裡,給工人們解渴。
朱大貴喝了三大碗薄荷茶,就坐在板凳上用帽子扇著風。
外面放了暑假的孩子們。一個個赤身裸體的在太陽底下,跑來跑去,一個個面板曬得黑乎乎,滿身泥土,再加上流下的汗,整個成了泥人,臉也成了貓臉。孩子們永遠是無憂無慮,天真無邪。
朱大貴坐立不安,就走到食堂門口,左右看看,還是隻有幾個孩子在那裡打打鬧鬧。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朱大貴挑起籮筐回菜地。
轉眼到吃中午飯,隊裡的鐘聲響了。忙碌一上午的工人們相繼回來,都集聚在食堂吃午飯,熱熱鬧鬧地。朱大貴就端著碗站在外面樹陰下吃飯,他邊吃邊打量四周。
這時來了一群要飯的,他們都很準時,隊裡一開飯,他們都不知從哪裡竄出來,個個衣紗不整,眼睛直勾勾看著吃飯的工人,他們在等工人吃完,再打掃‘戰場’。朱大貴掃了一眼,沒有自己熟悉的面孔,仍低著頭吃飯。
朱大貴吃了兩碗飯,足足有半斤,本來還想吃點鍋巴粥,看見隊長來吃飯。就走到隊長身邊說:“隊長,什麼時候給我找個老婆,我瞥的慌。”
“大貴,瞥的慌,在地下挖個洞,什麼時候想用,都可以用。哈哈……。”工人們很喜歡和朱大貴開玩笑,是因為朱大貴從不發脾氣,在這方面很隨和。
“洞,洞,找你老婆的洞,你媽個X,你是飽人不知餓人飢,你天天打洞,小心洞給你打穿。”朱大貴有時罵人也很惡毒,但大家聽了也從不和他計較,都無聊,找開心嘛。
“朱大貴,老婆是急不來的,要講個緣分,緣分一到,你躲也躲不過,你們說是不是,哈哈。”隊長是在安慰朱大貴,也是在提示朱大貴,要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