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懶得咀嚼,直接就吐出來點頭答應了。
整個華夏,就只有方毅那麼讓人感到無語,居然是想著各種法子來回避,這要傳出去,全燕京的公子爺都會出來將他給砍死。
方毅撓了撓尷尬的臉蛋,說道:“你就說,我過幾天……不,過段時日吧,我一定會親自去。”
馮衛國搖搖頭,說道:“一個月後,你不去也得去,不然我直接綁了你。”
方毅嘴角一抽,一千頭草泥馬從內心呼嘯而過。你這不是玩黑嗎?有你這樣的嗎?軍人綁票,我該跟誰喊救命?
或許意識到自己的表達詞語有些怪,馮衛國以笑遮醜,說道:“因為小姐她下個月又要飛去挪威,起碼三個月後才能回來。”
方毅有點聽出了話裡話,滿臉錯愕的說道:“莫非聚餐吃飯的主意,是她出的?”
咔噠。
馮衛國剛要說點什麼,病房的門又被開啟了。
進來的人,是滿身大汗拿著一大疊資料的沈榮,他為了討好方毅,修復之前惡化的關係,還真是親力親為了。
不過,他卻是選錯了時間。
方毅剛剛才想從馮衛國的口中套出點什麼,這傢伙卻回來了。
知道什麼的行為最不道德嗎?那就是別人故事說到一半,你就來打斷!
方毅看著滿是殷勤模樣的沈榮,笑嘻嘻的說道:“真是辛苦你了,不過我還是想打死你。”
沈榮真想哭了,他這麼大的人,何曾被人當一隻狗那樣使喚,還是被一個能當自己兒子的小年輕來使喚?
馮衛國的眼睛眨了眨,打趣道:“老弟,又是誰得罪你了?平日你說話可不會這樣。”
方毅從哭喪臉的沈榮手中接過萬千重的檔案,一邊翻看一邊說道:“沈校董有本事,招了個天才學生回來,殊不知那天才學生,跟毒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沈榮不知道什麼毒王,但他知道方毅在捅自己刀子。
人生最無力的事情莫過於此,就是明知別人在捅你刀,你卻還要張開雙臂迎接。
當馮衛國聽到方毅的話之後,他噌的一聲站起來,目露兇光盯著沈榮,說道:“你知道毒王?”
沈榮撲通一聲跌在地上,說道:“我不知道啊,秘書長您明察,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懂的,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得明察秋毫啊!”
現在的沈榮哪裡還有那種上位者的威嚴,簡直就是一頭喪家之犬,褲襠處更是逐漸有著尿騷味湧出。
這傢伙,被嚇尿了。
是的,他失態了,但這是正常普通人該有的表現,沒有一個人,敢跟軍政部的大佬斗的,除非……你是恐怖分子,或者是分量相當的政敵。
方毅雖然為人睚眥必報,卻也同時是個明是非懂善惡的性情中人,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能做太過,他還是有分寸的。
他看到沈榮都被嚇得魂不附體了,就搖頭嘆了口氣,下了床,把資料夾在腋下,說道:“馮老哥,他什麼都不知道的,別為難他了。”
馮衛國雙手負背,冷哼一聲:“滾。”
沈榮虎軀一顫,連滾帶爬地消失了。
馮衛國緩緩舒了口氣,看向方毅腋下的檔案,說道:“裡面是跟毒王有關的資料?要不要我現在就派人協助你?”
“不用了,畢竟事情還沒釐清,搞得太大陣仗也不好。”方毅一邊往大門走去,一邊掏出電話,給月靈發了條資訊。
門剛被他推開,他又頓下身子,將檔案甩到馮衛國手裡,說道:“這些資料都給你備案吧,但是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馮衛國點頭笑了笑。這小子雖然一向桀驁不馴,但是現在會做人多了,若是換在以前,這些資料肯定又得帶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