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絲光亮,但就像流星一樣一閃而逝。
方毅上前幾步,看了看堂本秀的模樣,說道:“怎麼不吃藥?你不想康復嗎?”
堂本秀低頭不語。他現在滿臉鬍渣,穿著普通山民的衣服,頭髮有些凌亂,精神有些萎靡憔悴,跟那頂級殺手的名銜實在太過不搭了。
方毅微微嘆了口氣,示意華嶽二人先退下,然後拉過椅子坐到堂本秀面前,說道:“放心吧,等你好了之後,我會讓你走的。”
堂本秀的身軀略略一顫,抬頭說道:“為什麼,要救我。”
方毅笑了笑,說道:“我以為你靜養了一個月,腦袋多少能夠清醒一些,看來你還是沒有想明白……是進了牛角尖了吧?”
堂本秀看了看方毅,放在雙膝上的手微微握成了拳頭,說道:“我想離開。”
“去哪?”
“回組織。”
“就憑你這副半殘廢的模樣想怎麼回去?爬回去?你任務失敗了吧?你就這麼回去你不怕死?”
“……”堂本秀沉默不語,片刻後他又抬頭說道:“我要拿回我的槍。”
鏘鏘!
話音一落,華天雄和嶽鵬飛就把背後的鬼頭刀與岳家槍給拔了出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盯著堂本秀。
方毅伸手打住了華嶽二人的動作,然後看向堂本秀,笑道:“我猜猜你現在的心理情況怎樣?”
堂本秀沒有回答方毅,而是背靠座椅,看著天花板,神情有些呆滯。
方毅嘆了口氣,倒了一杯水,一杯給了堂本秀,一杯在自己手裡揣著。
他微微抿了一口,說道:“你是覺得自己的立場變得很曖昧,不知道該怎麼樣吧?當然,你不是不知道怎麼面對我或者面對你的父妹,你僅僅是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
堂本秀手裡水杯上的水微微盪漾了一下。
方毅看了看堂本秀,接著說道:“人有病就要治療,受誰的治療不是一樣?你覺得受到自己獵物的恩惠是件很恥辱的事情?”
堂本秀捏了捏水杯,說道:“我從來不欠別人的債,等我回去之後,我會將你們所有人統統殺掉,然後自殺。”
啪!
方毅一巴掌甩了過去,沉聲道:“放屁!沒想到你居然會說出這種話!我真他媽看錯人了!我救你回來就是為了讓你幹這種事嗎?還是你覺得這樣做很爽?”
方毅的力度很大,堂本秀的嘴角流出了血,血液滴在了水杯之中,染紅了開水。
堂本秀看了看方毅,說道:“我不知道你救我回來是為什麼,但是既然結果就是我被你救了,那麼我做事就要公道一些……”
啪!
話還沒說完,方毅又爽了堂本秀一巴掌。
他指著堂本秀的鼻子,沉聲道:“你以為我打你是為什麼?我打你是因為你這個想法太弱智了。什麼叫公道一些?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殺了我之後然後自殺?抱歉,我對和男人殉情這玩意兒沒興趣!”
說著,他又指了指華天雄二人,說道:“還有,你問過他們的意見嗎?你覺得他們就站著讓你殺?你倒是想得夠單純的!”
連續被方毅蓋了兩巴掌和說了幾句重話,堂本秀的神智以及腦袋都清醒了一些。
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看著方毅,說道:“我也不是沒有想過你救我回來是幹什麼,但是很抱歉,我不會當你們的內應不會成為你的夥伴,也更加不會帶你們去總部,其實你現在可以殺了我。”
方毅冷笑道:“花費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來救你現在宰了你?你是當我變態還是覺得我弱智?當然……你走了之後可以自殺,這我可管不了,我不會慈悲到24小時追蹤你天天苦口婆心的勸導你,等你康復了你愛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