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來救你,你早就死在路邊了!你居然還說我是狗,你還要臉不要臉!”
衛央冷冷一笑,捂著自己的胸膛,斷斷續續的笑道:“你們?你真以為我病糊塗了?由始至終,就只有恩公不顧一切的救我!你?你就想著要把我放棄!你們東洋人個個都是賤人!等我好了我就要***!”
上條明美再也受不住,舉手就扇了下去。
啪!
一巴掌呼下去,但打中的卻是方毅的手掌。
方毅抓住上條明美的小手,說道:“他就剩半條人命了,難道你想殺了他?”
上條明美覺得自己受到極大的委屈,自己的偶像不幫自己而是幫這個半路撿來的衛央。
她眼睛迅速紅潤,盯著方毅,說道:“就因為他只剩半條人命所以他就可以侮辱我,他就可以侮辱我的同胞……甚至,甚至可以出言恐嚇我?”
方毅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女人哭鼻子。他微微嘆了一聲,略略轉過了身去。
上條明美抹了抹眼睛,帶著哭腔說道:“如果當醫生就要受這種委屈,我為什麼還要當醫生,為什麼還要救人?你告訴我,醫生是個怎麼樣的存在!”
方毅眉頭一皺,心中糾結。這個丫頭品行其實很不錯的,讓這麼一個好姑娘受委屈,確實不該。
衛央看了看方毅和上條明美兩人,情緒稍稍安定了下來,開始可以正常思考了。
少頃,他看著方毅,說道:“恩公,她是你朋友?”
方毅想了想,點點頭,說道:“是的,她跟我還是挺合得來,其實是個不錯的醫生,只是實戰經驗還比較弱,很多突發事情不會處理,其實,她內心一直都是想救你的。”
方毅知道衛央不像是個不講理的貨色,他會突然發難,是基於外因內因的雙重壓力下,找一個情感的宣洩點。當情緒都宣洩了,人就恢復正常了。
說起來,在災民之中,衛央真算是淡定的了。有些災民瘋起來見人就咬、見人就殺,簡直變成了野獸一樣。
看到衛央還能一邊察言觀色一邊問話,方毅確定這個人還是能夠聊下去的。
果然,衛央聽到方毅這麼介紹明美之後,他的眼神就變了。
良久,他抬頭看著上條明美,說道:“我衛央不愛欠人東西,我剛罵得過火了,你扇我耳光吧,就當我還你了。”
“算了,我不想他難做,畢竟真要幫,他還肯定會站在同胞的立場上的。”上條明美掃了掃方毅,嘟了嘟嘴,坐回椅子上,說道:“不過作為交換,你要告訴我,你為何這麼痛恨東洋人。”
衛央神情一凝,雙拳開始發抖。
方毅覺得當中有戲,連忙也都拉了張椅子坐下,等待衛央發言。
衛央嘴角抽了抽,雙手垂下,說道:“我本來是個藥劑師,被僱傭到附近的藥圃裡工作,生活還算平穩,可是突然有天災情爆發,一堆所謂的抗疫軍人就來抓我們,他們說這裡是病原擴散地,要立即處理。”
說到這裡,衛央的眼睛紅了。
少頃,他雙手捂著臉,哭喊道:“然後……然後我老婆孩子……都被燒死了!就在我面前,被活活燒成焦屍!他們這群畜生!既然是藥圃有問題為什麼不燒藥圃而燒人?他們是變態!是魔鬼!是禽獸!”
上條明美終於明白衛央為什麼會對著自己咆哮,這種待遇實在太過非人了。她真是沒想到,自己的同胞居然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行為!
看著這個可憐的男人,她的眼眶也有點紅了。
過了一會兒,上條明美起身做了個九十度的鞠躬,誠懇地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們國人會做出這種事情,請接受我的道歉。”
“你不需要為別人的過錯負責。”
方毅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