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是探討一下而已,我喜歡跟同行切磋交流。”方毅似是抓住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調侃道:“難道你只會化驗?”
林國章看勢頭有些不對,這方毅怎麼今日一反常態,平日他可很謙遜的啊?
“呵呵,你行醫幾年了?”夏如霜扭過頭與方毅對視,她是第一次有同輩人在醫術上想跟自己較長短,平日那些男人,都是對自己有著別的念想的。
不知道為什麼,夏如霜不僅沒有生氣,沒有覺得這個男人狂妄,反而覺得這個男人……有點意思。
方毅擺了擺手,說道:“行醫幾年跟怎麼治療根本沒有確切上的聯絡,一個庸醫不思進取,不管過了多少年都是庸醫。”
方毅這話就有些挑起戰爭的意味了,在醫學界裡面,這個詞是挺忌諱的,很容易會鬧起矛盾。
林國章忽然有些發毛了,他本來是想這兩個年輕人多走近一些,畢竟這兩人郎才女貌的也般配呀,而且如霜都快27歲了,按現在的話來說,都快成剩女了,現在不嫁還更待何時?
不過,林國章覺得自己有點弄巧成拙了,所謂文人相輕同行相忌,將這兩個同輩擺在一起,很容易就產生摩擦,他現在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就等時機成熟再介紹。
果然,夏如霜有點不愉快了,她好看的柳眉輕輕一皺,說道:“方醫生,你到底想說什麼?”
方毅盯著夏如霜的眼睛,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想說……你有病。”
咣噹。
林國章手中的茶杯被他碰倒,剩餘的小半杯茶水溼了一地。
這下子,他頭疼了。這兩個小傢伙怎麼一見面就開罵呢?
尤其這方毅,他到底怎麼了,平日他如果不是碰到像王德全那樣的人,不會展示出這樣強橫的一面的啊,這傢伙是怎麼了?怎麼了?
林國章有些抓狂了,他想勸,但又不知從何入手。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一個是自己的外孫女,一個是恩人之孫,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可要咋辦?
似是感受到林國章的緊張,方毅擺了擺手,說道:“林爺爺我沒開玩笑,如霜她真有病。”
夏如霜冷冷一笑,說道:“方醫生,我也是中醫,我自己有事我會不清楚?難道你要說什麼能醫不自醫?”
方毅搖了搖頭,認真道:“你是不知道自己有病,你是脾和肺都有病。”
林國章這下子急了,那雙枯老的手都被自己揉得要發紅了,他知道方毅從不拿這個來開玩笑,他這麼說,就是真的了。
夏如霜來了興致了,這個小男人真是有意思,原來他一直盯著自己不是跟那些男人一樣的意圖,是在進行著望診。
她微微一笑,把頭髮撩到耳後,說道:“那你說說,怎麼個病法?”
方毅正襟危坐,正對著夏如霜,正色道:“怒傷肝、喜傷心、思傷脾、憂傷肺、恐傷腎,如霜你是思慮過度和憂傷過度了。”
夏如霜微笑的臉突然凝固了下來。
方毅繼續在夏如霜的臉色以及瞳孔之中掃視,又說道:“你平靜冷淡,是因為物極必反,情緒壓得太多而造成的,這是最有害的,你需要釋放。”
見著夏如霜繼續不回話,方毅皺起眉頭,急聲道:“我是認真的,你這樣下去,精神會垮掉,一個人精氣神垮掉,**也會跟著垮掉,非同小可!”
夏如霜凝視著方毅這一本正經又有些羞澀的模樣,嘴角突然微微一彎,說道:“你是學心理學的吧?”
“是看過幾本。”
方毅愣了愣,又極為認真的說道:“我剛剛說的那些話,只是為了刺激一下你,正常醫者都會生氣的,但你的表現太冷淡了,這就是臨床表現了,你確實病了。”
方毅眼神清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