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章冷淡對待王德全的態度,就是在告訴所有人,方毅是他罩的。
也就是說,他愛怎麼搞,那就怎麼搞。
方毅對於眾人的詫異不以為然,而是認真的尋思片刻,說道:“這個男孩是明面上是癲癇,但實際上不是。”
“不可能!”王德全這回兒氣壞了,這小子這麼說,不等於說自己這幫人斷錯症嗎?
大醫院斷錯症,那可是很嚴重的事情,尤其這個男孩的身份這麼特殊,要真出了這事,他十個頭顱也不夠丟啊。
這一刻,王德全徹底恨上方毅了,他認為這青衫男人故意刁難自己,想要公報私仇。
林國章並未理會王德全,嘴角微微一揚,說道:“為什麼這麼說?”
“西醫講求區域性治療,中醫講求全面治療,一個人的心臟有事,有可能是腎功能有損傷。”
方毅靦腆一笑,說道:“我們講求陰陽五行、望聞問切,也就是說,看病不能看表面,而要看整體。”
說到這裡,方毅的雙眼綻放出堅定的神色,他緩步走到小男孩面前,看著後者的臉龐,說道:“我剛用了針灸探測了他幾處穴位,也仔細探過脈,我斷定,他不是癲癇。”
“哼!你斷定?你當你自己是什麼?”王德全不服氣了,尤其是這傢伙舉手投足間老是一副大師風範的格調,更讓他不爽。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你愛裝逼,所以討厭一切有可能裝逼的人,因為他們若是裝了,你裝什麼?
方毅皺眉瞥了王德全一眼,直接指著他,說道:“林爺爺,我一會兒要施針了,不想有閒雜人等。”
林國章瞄了王德全一眼,平靜道:“出去。”
王德全老臉一抽,氣得快要爆血管,但是他又害怕林國章,只得冷哼一聲,直接退場,那兩個小主任,自然也就跟著他離去。
由於醫院也分了一些派系,所以王德全一走,許多人都跟著離開了,只有少數的實習醫生以及護士抱著學習心態留在了房間內。
方毅看見閒雜人等都離開了,眼神一凜,盯著男孩目不斜視,伸手說道:“給我一盒銀針!快!”
護士一愣,這小男人變化也太大了一些,怎麼忽然間那麼兇?
不過院長在旁看著,她也不好怠慢,三下五除二的就翻出銀針,並且消好毒放到了方毅身前。
方毅拿出自己隨身帶的銀針,再看了看護士拿來的銀針,神情專注的盯著小男孩,柔聲道:“沒事的,我會讓你好起來!”
說罷,方毅雙手持針,如像手持毛筆的山水畫家和書法家,面前的小男孩就像一張白紙一樣。
緊接著,方毅微微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眼睛一睜,對著穴位刺了下去。
第一針,取頭頂百會穴第二針,取虎口的合谷。
……
第二十三針,曲池與環跳。
方毅速度極為之快,二十三針只用了30秒不到,然而這30秒,卻對他消耗極大,此時此刻,他早已大汗淋漓,臉色也染上病態的白。
這時候,他已經是第二次施針了,按照他現在的體質,以氣運針最多隻能三次,一旦到了這個次數就會虛脫。
但是,這次的針數超出平時三倍以上,方毅已經早就到了極限了,支撐他的,是身為一個醫者的執念。
方毅無視額上的大汗,嘴裡喃喃道:“沒事的,有我在。”
在一旁的護士早被嚇倒了,她也聽聞過針灸,但是不知道針灸對行醫者有這麼大的損耗,看起來的感覺就像一命換一命一樣,太恐怖了。
林國章瞄了護士一眼,欣慰道:“這叫雷火神針,他的爺爺都只能出到24針,這小傢伙,不簡單吶。”
“雷火神針?”護士一邊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