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眼睛,說道:“小輝,給方醫生看看吧,他是個好人。”
有句話怎麼說?有些人罵你是在辱罵你,而有些人罵你是想罵醒你,前者在踩你,後者是在關懷你。
李文輝因為身體緣故與家庭原因,自小受到冷眼對待,雖然年輕卻飽嘗人情冷暖,他能分辨得出,方毅確實跟那些欺凌他的人不一樣。
方毅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是什麼好人,我只是看在素心的份上,如果換在平時,就他那個態度,我早就轉身走了。”
李文輝看了看方毅,嘴唇抿了抿,沒有說話。
方毅瞥了瞥李文輝,說道:“求我,我治。否則,我走。記住,我不欠你什麼,倒是我出手,你就欠我,你家人也不欠你什麼,別找她們撒氣,給我爺們一點。”
李素心嬌軀一顫,她知道方毅為人脾氣雖然古怪,但是屬於言出必行的型別,他這麼說,表明有能力去治。
自己的弟弟能站起來了?
想到這一點,李素心趕緊說道:“弟弟,快跟方醫生道歉,求他給你治療。”
李媽媽年紀大了,腦筋轉不過來,不過看到女兒這樣,也都很沒主見地跟著幫腔。
“你們不要勸他,讓他自己想,他是一個男人,將來這一屋子的女人都要他來保護。是的,我喜歡醫治病人,但我討厭醫治廢人。”
方毅說得很清楚了,就是你身體可以用毛病,但是你內心你的腦袋不能有病。
李文輝的拳頭越握越緊,好像在掙扎著什麼。
良久,眼淚從眼角滑落,他轉過身,說道:“求你,我想站起來,我不想當廢人。”
方毅微微一笑,坐到床邊,伸出三指探向李文輝的脈門,說道:“你能站起來。”
說完,他就眼睛緩緩閉上,感受著李文輝的脈象,同時另一隻手在有規律的在膝蓋上跳動,似是在數著脈搏頻率。
現在的方毅,就像一位大國手一樣,神情專注、認真,與他年輕的樣貌絲毫不搭。
在一旁的李媽媽和李素心都被感染了,呼吸都緩慢了起來。
良久,方毅鬆開手,說道:“給我取一盒銀針來。”
李素心立即出門去附近的藥房買銀針。
李媽媽想要說什麼,方毅卻擺擺手,說道:“阿姨,你現在去準備人參、白朮、茯苓、甘草、陳皮、黃芪、當歸、白芍、熟地黃、五味子、桂心、遠志各四錢,小輝氣血兩虛,需要補補。”
李媽媽立即閉上嘴巴,忙活了起來。
等得人去樓空,李文輝吐了口氣,說道:“醫生,我……真能站起來嗎?”
“難。”方毅點點頭,說道:“但不代表做不到,我準備雙管齊下一塊治,我有把握讓你雙腿重新有知覺,但你要走路,還需自己努力做復健訓練。”
“我知道了。”李文輝嘆了口氣,然後對著方毅說道:“剛剛對不起。”
少年人就是這樣,他若感受到你的好,就會很直接的表達出來,沒有一點水分。
方毅拍了拍李文輝的肩膀,打趣道:“我就知道你想說這話,但又怕面子掛不住……所以你看,我不提早將你姐和你媽給支開了?”
李文輝撲哧一笑,說道:“如果你是我姐夫就好了,我們肯定不會被人小看,也不會被人欺負了。”
孩子始終是孩子,想法真是夠單純的。
方毅也不去爭辯,笑著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當了姐夫就不會被欺負?萬一我是個白眼狼,將你姐給賣了換錢呢?”
“我可值不了一千萬。”
方毅虎軀一顫,回頭一看,李素心不知何時跑了回來,手裡還拿著一盒銀針。
她看起來很心急,跑得有些氣喘,汗水都滲透了衣衫,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