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裡的刑具只有簡單的幾樣,但云灝有帶用刑高手秦易出來,當雲灝下令動刑,他就面無表情地拿出三根細長的鐵針,走向少女。
刑室的光線很暗,但少女還是看到鐵針在閃著寒光,針尖上似乎還帶著血。
少女見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顫抖著聲音說道:“公子,我真的沒有說謊,我真的是逃婚出來的,想去屏南找姨母。求您放過我吧!”
秦易已經抓起她的手,細長的針,從她的指尖緩緩刺入。
十指連心,少女痛得慘叫,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秦易面無表情,拿起第二根針,就往她的指尖刺入。
“啊!啊!”少女頭一耷拉,暈過去了。
秦易不為所動,拿起第三根針,就要再刺,雲灝出聲道:“等等。”
秦易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雲灝。
雲灝看著車伕,“你是招,還是想被動刑?”
車伕看了眼少女,咽咽口水,“我招。”
“說。”雲灝冷聲道。
“我們是靖邊侯派來的,為得是阻撓大人前往鎮海衛。”車伕說道。
“你不老實。”雲灝不信他所言,“看來不動刑,你是不會招供。”
話音落,秦易就一鞭子抽向了車伕,第二鞭、第三鞭緊隨其後,都落在了車伕身上。
抽得車伕皮開肉綻,慘叫聲連連,“大人,我招,我真招。”
雲灝沒讓秦易停手,秦易又抽了車伕三鞭,抽得車伕大聲喊道:“大人,是閩浙......”
“閉嘴。”少女猛然抬頭,大聲喝止。
“不裝了?”雲灝早就看出來少女是裝暈。
少女看向雲灝,“人說龍廷衛指揮使雲灝,不足而立之年,卻手段狠辣,殺伐果斷,如今看來,傳言非虛。”
“過獎。”雲灝冷冷地吐出了兩個字。
他眸光如刀,緊緊地盯著少女,“說,你幕後之人是誰?”
“雲大人覺得會是誰?”少女反問。
雲灝臉色微沉,“你是在挑釁本官?”
“雲大人誤會了,小女子哪敢挑釁您?小女子只是覺得以大人智謀,應該早就猜出小女子背後之人是誰了。”少女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帶著一絲挑釁。
雲灝眯了眯眼,“本官不喜歡聽廢話,你若是不想說,那就只能繼續動刑,希望你的骨頭足夠硬。”
秦易伸手,就將插進少女手指的鐵針,扯了出來。
巨痛讓少女打了個哆嗦,臉色更蒼白了,聲音顫抖地道:“雲大人還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你只需告訴本官,你的幕後之人,其他的廢話,無需多言。”雲灝冷聲道。
“雲大人不必著急,小女子說就是了。”少女知道有車伕在,她想隱瞞也隱瞞不了,“讓我們來阻撓大人、嫁禍靖邊侯的人是閩浙總督楊崢。”
閩浙總督管著閩南、浙江的軍民政務,但閩南這邊有靖邊侯的鎮海水師,在軍政上,他插不上手。
閩浙總督借他之手,除掉靖邊侯的可能性很大。
少女所言,倒是有幾分可信。
雲灝示意手下把車伕帶出去,才沉聲問道:“你可有證據?”
“我頭上插的簪子是空心的,裡面有蓋有總督印的公文,這樣,可以證實我所言非虛了吧?”少女說道。
秦易拔下了那根銀簪,擰開了簪頭,果見裡面有一小卷紙,把紙弄出來,展開,發現是殘片。
簪子的空間有限,少女只能撕下公文有公印的一角,捲起來,藏在裡面。
“為什麼要這麼做?”雲灝問道。
“怕事成之後,被他滅口。”少女苦笑,“我還可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