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頗為意外的道：&ldo;哦?你竟然知道嘎巴拉碗?&rdo;她忘記許之午是藏學研究專家了。許之午沒有回她的話，而是一臉嚴肅的走過去仔細瞅著那碗，三個碗都瞧遍了，他臉色更是迷茫了起來。

&ldo;據我所知，嘎巴拉碗一般都是鑲銀以及各種寶石。並沒有刷漆一說。這種黑紅色是……&rdo;許之午問燕子。

燕子目光不知瞟向何處，半天才回答道：&ldo;我也不知。&rdo;

許之午嘆了口氣，道：&ldo;這裡應該供奉著什麼神靈吧……我們會不會無意間冒犯了他?&rdo;說罷虛空作了兩個揖，說了些請原諒之類的話。

燕子看著許之午，很滿意他的虔誠和謙虛，道：&ldo;想不到你這個老頭子，懂得倒還挺多。&rdo;許之午客氣的笑笑。

我悄聲問老李：&ldo;什麼是嘎巴拉碗?&rdo;

老李道：&ldo;人頭蓋骨做的碗，又叫顱骨碗，就是了。&rdo;我一聽，立即毛骨悚然起來，&ldo;什……麼……這就是?&rdo;我結結巴巴的不知道怎麼說。以前聽人說過有人頭蓋骨碗這麼回事，說是一種法器。但只當做故事來聽，根本沒有想過真的有這麼個東西存在。彷彿還記得說是這東西必須是有修行的喇嘛生前願意把自己頭蓋骨奉獻出來才行。要真是那樣的話，這裡就是有三個喇嘛的腦袋了。這麼一想，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本來不知道還好，現在一弄明白了，不知是不是害怕的原因，竟覺得全身無處不是冷颼颼的感覺，又好像有細小的冷風絲絲的鑽進面板和毛孔一樣。&ldo;我……我們……走吧。&rdo;我自然不能說自己害怕，值得勉強找個藉口，&ldo;這裡肯定沒有回去的路。&rdo;我道。

疲軟昏迷了一段時間的唐明浩，也在這時醒了過來。他張開眼睛，疑惑的看著我們一干人，道：&ldo;你們在這裡幹嘛?我記得有個長相奇怪的人，是個醫生，去哪裡了?&rdo;敢情說的是醫生次仁了。於是我簡短的道：&ldo;死了。&rdo;

&ldo;哦。&rdo;唐明浩頗有些沮喪的樣子，&ldo;我覺得他好像還有救。&rdo;又是這話，趕緊打住，萬一他哪根神經不對勁，又再次發瘋起來，那就更糟糕了。

&ldo;浩哥，你想多了。人死都死了，怎麼會可以救過來。&rdo;我道。

唐明浩迷茫的道：&ldo;我也不知道，只是開始心裡一直有這麼個很強烈的年頭。我也不知道。&rdo;他還待再說什麼，燕子連忙道：&ldo;沒什麼，剛才你做了個噩夢。現在好了。&rdo;看來她也是怕唐明浩發瘋了。

唐明浩似信非信的看著燕子，&ldo;哦&rdo;了一聲。老李問他有事沒有，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唐明浩無一例外的都搖頭，說自己沒事。說著說著，忽地整個人神色一肅，瞬間變得精神十足的樣子，道：&ldo;這裡有什麼東西，我怎麼覺得這麼親切。&rdo;

只有三個頭蓋骨碗是東西，他不會是覺得這個很親切吧。我勉強的笑笑，不敢也沒有說話。老李連忙岔開話題，說回去之類的事情。唐明浩不理會大家，逕自使勁嗅了嗅，然後站起來，轉骨頭，看著那桌上的頭蓋骨碗，面露喜色。對燕子道：&ldo;終於我不用靠你了。&rdo;

燕子聽得莫名其妙的，問他：&ldo;你靠我什麼?&rdo;

唐明浩喜不自禁的道：&ldo;這裡有種味道，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