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衛道：&ldo;你見著是誰送來你哥哥的屍身的?&rdo;

玉英道：&ldo;就兩個漁民，說是鄰居的。我們也不認識。他們說是打漁剛好見到，又得知我們家出事，估摸著是哥哥，所以就送了回來。&rdo;

耿衛道：&ldo;還說什麼沒?你看清那兩人的長相沒?&rdo;

玉英搖搖頭，道：&ldo;長相沒看清楚，不過他們說千萬不能讓明傑見到他哥哥的屍體，不然會出大事。&rdo;

耿衛低頭想了想，沒想出個名堂來，又揮手讓玉英回樓上去。

我也覺得事情蹊蹺，只是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一時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倒是許之午先道：&ldo;耿衛哥，這事怎麼看怎麼都是認為的。不然‐‐報警吧?&rdo;

耿衛冷笑道：&ldo;雲南這裡，奇人異士眾多，人死也死得千奇百怪，找警察?警察還怕自己不小心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呢。報警頂什麼用。&rdo;

這一席話說得我心裡極不是滋味，好歹說起來我也是保衛人民安全的人，聽得別人這樣評價……哎，算了，我自己也不是什麼好鳥。

許之午有些不甘心的道：&ldo;那就這麼算了?&rdo;

耿衛擺擺手，道：&ldo;不，我相信我們還是能找到許多蛛絲馬跡的。明生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不能讓他白白的死了。&rdo;

老李忽然接話道：&ldo;上次耿叔你和明浩下水，碰到的那些戴斗笠的漁民，以及一大早跑到他家裡來那個張元達，還有你說沒什麼印象的那個小姑娘，會不會都有問題?&rdo;

他這麼一說，我立即想起在拉薩碰到的諸如唱藏戲的女孩子，擦鞋的小男孩，這些人哪一個不是看起來都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人，但結果誰知道他們竟全都是卓瑪央金的耳目。&ldo;嗯，有可能。&rdo;我隨即附和道。

耿衛，猶猶豫豫的道：&ldo;要這麼說，也可以說他們有些奇怪，但是澂江縣這麼大，……有我們不認識的人也正常……&rdo;末了又補充一句：&ldo;關鍵在於我們根本沒有任何把柄說他們形跡可疑，就是兇手。&rdo;

耿衛說得也不無道理，我們只是空口說白話的想當然。這樣一來，大家都忍不住沉默了起來。

我總覺得腦子裡有個答案呼之欲出，但偏偏又少了點什麼，不能將所有的事情銜接起來。而且，我還有個很不好的預感，就像當初看到忽然沒了眼白的王科長一樣，那種非常不安的預感強烈的向我襲來。

我吞吞吐吐的朝老李道，&ldo;你看……這和以前我們碰到的事情有沒有相像的地方。&rdo;

老李沉吟不語，過了一會，才道：&ldo;但願不像。&rdo;

聽他這話，心猛地往下一沉，不會吧，不會這麼倒黴吧，簡直是冤魂不散，要真是那樣……我欲哭無淚了。

許之午囁嚅道：&ldo;會不會是人做法呢?屍身那麼奇怪。&rdo;

耿衛：&ldo;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問題是我在本地呆了五六十年，從來沒有聽說有什麼厲害的人物，能致人如此!總不會突然間來了個厲害人物，無緣無故的跑來把人做法害死了吧?&rdo;

許之午道：&ldo;你不是說大王魚一百多年前才出現過嗎?現在出現，會不會是被人召喚出來的?&rdo;

召喚!我腦子裡立刻閃出卓瑪央金叫我和老李用血召喚岩石裡的怪物的情景來，那大王魚莫非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