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瞳所指的夜楓,只瞧見後者正無奈地聳了聳肩。
“那個,瞳小姐,我,不對,末將不太明白。”
“容軍只是在依樣畫葫蘆,原創者正是你們這個惡毒的軍師。”
“……”
先不提容國是否注意到瘟疫之事是夜楓所為,他們這次卻是使用了與夜楓相類似的策謀……在對瑥城久攻不下之後,試圖利用瘟疫其不戰而潰。
火瞳對於當時的那件事情隨意說了兩句,她只說自己感興趣的,也不管他們是不是能夠理解前因後果,但好在,在座幾人的才智都不低,雖是三言兩語,但加上自己先前的觀察倒也已經能夠融會貫通七八成。
與此同時,對於夜楓先前的計劃都lou出了欽佩的目光。
直到此時,他們才明白,為什麼這一次容國明明對危月志在必得,可是他們採取的攻勢卻並不猛烈,甚至還比不上幾年前的那一次。
原來容國相當一部分的兵力,早已在他們正式進攻瑥城之前便已被夜楓設計除去,以至於容國可用之兵比預期的要少了許多,再加上由於瘟疫的影響而令容國陣腳大亂,才使得其沒有辦法按原定的計劃對瑥城展開進攻,這使得瑥城能夠支撐到現在,甚至還漸漸從劣勢中走了出來。
可以說,若不是夜楓那一次的佈局,瑥城現在形勢實在難以估量。
“夜楓,他剛剛說你惡毒。”火瞳生怕他忘了,笑嘻嘻地提醒一聲說道。
“那個,我沒有……”魏斯忙不迭地擺著手,直到周筠無奈地往他背上重重拍了一下,他連忙用手捂著嘴,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火瞳看他不太順眼,但也僅僅只是不順眼,還顧不上去理會他。她用手卷著頭髮,抿嘴想了想,說道:“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們上一次遇到的容國伏兵其實也是他們故意佈置下來的?”
“很有可能。”夜楓點點頭,“為了讓你釋疑,若是一路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話,你恐怕早就想到其中有古怪了……但就算如此,帶兵的人也不可能會知道這麼多,他們所收到的命令應該僅僅只是攔下過路的你們而已,不然的話,一定會讓lou出馬腳的……至少若我佈置的話,是不會告知他們真相的。”
“也就是犧牲者羅?”
夜楓微微一笑,“對。”
火瞳翻了翻白眼,這次已經不止是輸了一籌而已了,好勝的她心裡非常不舒服。
見他們已經對目前的情勢有所瞭解,夜楓用眼神緩緩地向著他們掃了一圈後說道:“容國極有可能是利用染上了瘟疫計程車兵們來擔任‘死士’,至於那些幾百車的糧草是否亦受過汙染,我卻不能確定……風險太大了。”所以,他才會把人和糧食全都毀了,這樣不管糧食是否有問題,都能最大可能地保住己方的安全。
夜楓頓了頓,又說道:“你們應該能夠想到了,先前與容軍已經有過正面接觸,雖然時間並不長,但是並不能保證不會被感染上……在這裡,包括我在內,都有被感染的可能,這一點,你們不能迴避。”
火瞳咬咬下唇,沒有說話。
他們所帶領計程車兵中極有可能有人已經被傳染上的瘟疫,即便火瞳並沒有參與過正面迎擊,但這種瘟疫的傳染力實在有些難以估量,所以也不能就此下斷言說自己沒有被傳染上。
幾人不約而同地陷入到了沉默中,片刻後,蕭若猶豫了一下問道:“瞳小姐曾經被傳染過嗎?”
火瞳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不止是我,就連你們這狠毒的軍師也一樣。”
夜楓憐憫地看了看魏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招惹過火瞳了,看起來火瞳還真是很討厭他,要不然也不會把他這句拖口而出的話,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自己面前重複,擺明著是想要借刀殺人。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