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出身雖然高貴,而且又有範府作為宮外的力量。可是三皇子實在是太年輕。
他稍一沉默之後,將當時懸空廟的場景說了出來。
雖然已經從兒子地嘴裡聽過一遍,但宜貴嬪此時仍然聽的無比擔心受怕,雙手死死地攥著手帕。似乎擔心隱藏在侍衛裡的刺客,會一刀將自己地兒子給劈死了。
聽完之後,她恨聲說道:“怎麼可能有刺客埋伏到侍衛裡?宮中地侍衛三代老底都查的清清楚楚。”
“應該不是針對老……”範閒笑了:“我叫老三可以吧?”
“你是做哥哥的,當然隨你叫。”
“不是針對老三……”範閒輕聲解釋道:“也許那名刺客會順手殺了老三,但是陛下還是他的真實目的,姨你放心吧,雖然太子現在有些緊張家裡的實力,我和老二關係也不大好,但是老三還太小,應該不會被他們排作第一檔的目標。”
這話放在皇宮裡說。膽子確實有些大,雖然吟風閣四周並沒有偷聽的人,但是宜貴嬪的臉色還是變了變。有些不自然地笑了起來。
她最擔心的就是,是不是宮中哪些人對自己地兒子不存好意,此時聽範閒分說,將心放了一大半,然後便開始小聲對範府說起宮外調查的情況。範閒不知道調查的進展。她卻因為孃家地關係,在宮外有不少眼線,摸的基本上和真實情況差不多。
“宮典已經被抓了。”
範閒輕輕嗯了一聲。並沒有流露出內心深處的震驚,宜貴嬪用的抓這個字,那說明朝廷已經對這件事情定了性,不過也不奇怪,身為禁軍統領兼任侍衛總班頭,當懸空廟刺殺事件發生的時候,竟然不在陛下身邊!光這一條理由,就足夠將那位宮大統領踩翻在地,外加無數只腳踏上。讓他永世不得翻生。
範閒更感興趣地是——這個糊塗到了極點的大統領,當時究竟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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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京南四十里地的洛州……用他自己地話說,是奉旨前去辦事。”宜貴嬪一邊說著,一邊流露出疑惑的神情,就算宮典要為自己開脫罪名,也不可能說奉旨二字,這話一捅到陛下那裡,馬上就會被戳穿。
“但至於去辦什麼事,監察院審了兩天,卻始終交待不清楚。”
範閒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嘆息道:“我一向知道宮典這人耿直,但全沒料到,他竟然愚笨如此。”
“嗯?”
範閒搖頭嘆息道:“既然不是陛下的旨意讓他去洛州辦事……那一定就是那位,可問題是出了刺殺的案件,他怎麼還能將那位搬出來當救兵?就算他搬了出來,陛下也不可能認帳,只怕會讓他死的更快。”
宜貴嬪始終還是有些適應不了範閒言語的直接潑辣大膽,有些自苦地笑了笑:“這些事情……咱們就別管了。”
“是啊,我們可沒資格管。”範閒嘆息著:“葉家這下可要倒大黴了,刺客的身份查清楚了沒有?”
“第一個出手的刺客,就是死了的那名九品高手。”宜貴嬪眼中閃過一絲後怕,“聽說是西胡左賢王府上地刺客,已經潛入慶國十四年了。”
“怎麼和西胡又扯上了關係?”範閒異道:“胡人怎麼可能在宮中當差這麼久,還沒有被人發現?”
“這胡人的來歷有些厲害。”宜貴嬪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言語,解釋了一番。
範閒這才知道,原來這位死在洪公公手上的胡人刺客,是當年慶國開國之時,與西胡和親時,送過去的“假公主”的後代,雖然過去了很多年,但依然保有了慶國人的面貌——其實這次和親很有名,因為當西胡被慶國打到最慘的時候,對方曾經想求和稱臣,派了一隊當年和親隊伍的後代回到京都,只是被慶國人堅決地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