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不知不覺中已經走進了一幢別墅裡,跟著男人走上了樓。
有些森然的走道里,兩端都是獠牙的半獸人。
樓道盡頭是一間房間的大門,男人走到了大門前,伸手敲了敲房門。之後,房門被人開啟了。開門的是一個特護,瞧見來人,喊道,“傑穆斯醫生!”
傑穆斯點點頭,扭頭說道,“伊小姐,羽堂主就要裡面!”他說著,走進了房間裡。
“……”伊盼兒機警地提了一顆心,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有沒有對她說謊。可是急於見到陸小語,又急於見到裴煥,她硬著頭皮走了進去。早就已經走到這裡了,她已經沒有後路可以退了。如果是個圈套,她也要鑽進去。
邁開腳步,走進了房間裡。
而特護卻走出了房間,反手關上了門。
伊盼兒一抬頭,瞧見了房間裡坐在床邊的男人。男人背對著自己,看不住的容貌。可是單看背影,那份氣勢已經足夠駭到自己。而此刻,他的周身還瀰漫起一股濃郁得化不開得惆悵,那麼悲慼。
她又是慌張地望去,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踉蹌地邁開腳步,奔到了床沿。
大床上,陸小語吊著點滴,可是她整個人被捆綁在這張床上,一動也不能動。更甚至,連她的嘴裡都塞了一條毛巾。蒼白憔悴的容顏,讓人太難想象,這是當時那個絕色出眾的陸小語。她睜著眼睛,空洞地望著某一點,眼底沒有任何色彩。
伊盼兒眼看如此,一下子驚呆了。
方才的那點點不確信,在此刻完全瓦解。她顫抖地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此刻,她不想讓自己的嗚咽聲傾洩而出。可是為什麼,才那麼點時間不見,她竟然變成這個樣子了。為什麼,一個好好的陸小語,此刻竟然這樣了?
那個抱著她,那個鼓勵著她,那個溫柔的,那個給她煮飯的陸小語呢?
伊盼兒走到了床沿,低頭對上了她那雙空洞的眼睛。只是一剎那,淚水就從眼眶裡滴落而下,落在了陸小語的臉龐上。她哽咽了女聲,輕柔地問道,“小語,你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是盼兒啊!”
原本空洞著雙眼的陸小語卻因為這熟悉的女聲,似乎是恢復了那一點點意識。
只是她依舊沒有完全復甦,張著嘴,想要說些什麼。
“小語?你是不是想跟我說話?小語?”伊盼兒焦急地扯去了她嘴裡的毛巾,秀眉緊蹙。
此刻,在陸小語的眼前不知道出現了什麼。她只是呆呆地重複著一句話,“是我害死了表哥,表哥死了,是我害死了他。表哥死了,是我害死了他。好多血,中槍了,表哥死了,是我害死了他……”
伊盼兒一下子驚呆了,她伸手握住了她的肩頭,“小語!你在說什麼呢?什麼表哥死了?裴煥他怎麼了?你不要嚇我!”
“是我害死了表哥,是我,是我,是我,啊——”陸小語又是發瘋似得尖叫出聲,整個人不忍負荷昏厥了過去。
一旁的特護急忙上前,而放在床邊的急救藥劑連忙用上。
沉默了很久的司徒皇望著再次昏厥過去的陸小語,沉聲說道,“黑崎聞彥中了槍,現在不知道是死是活。不是語殺了他,那個殺了他的人已經死了。”
“是誰?是誰幹的?”伊盼兒感覺自己心中窒悶無比。
“江森,不過他已經死了。”傑穆斯終於走到了她的面前,平靜地說道。
伊盼兒突然大笑了一聲,下一秒用力地抓著傑穆斯的白大褂,失控地喊道,“你們都在騙人!怎麼可能會死?我現在就去找他!小語交給你們了!我現在就去找他!你們在騙人!”
“……”
傑穆斯旋在手腕裡的愛心項鍊,卻因為她的劇烈動作掉落在地。
她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