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嘴角一勾,起身到書桌旁,把一缽雲子端在手中:“我不喜歡被窺探,你若不進就請走!”說著她又坐回了香前。
吱呀一聲,對著廊前的窗戶被輕輕地推開,毫無意外的一團雪色輕躍了進來。鷹眸含情,俊容掛笑,伴著雪衣颯沓,他如初見般帶著一份溫情蠱惑對她笑的儒雅似謙謙君子。
“紅兒怎麼倒催我了?他若不睡的安穩,我如何敢進……”他輕聲念著向她走來,但卻在快要靠近她時抬手朝床帳揚指。
“啪啪”伴著兩聲不大的響聲,小小的粉塵揚起,他卻已經不在含笑,而是變了臉的看著她輕喝:“你做什麼?”
蘇悅兒手裡把玩這兩三顆雲子衝著他一笑:“我做什麼?自然是保護我丈夫了!我可不想你打死他,讓我做寡婦。”
雪衣一愣,抬眉而笑:“寡婦?紅兒你鬧什麼?我不過是想他睡的安穩些罷了。畢竟你我相會若被他發現可不大好,就算他是痴兒,也不安全。怎麼?你生氣了?難不成你還嫌我在外面看著你們兩個?你該知道,我是捨不得你……”他說著便張開手臂,靠近她,似要摟抱於她。
蘇悅兒立刻手腕回勾,擺腕彈指,夾在指間的三枚雲子便分別被她擊出,前後有差的擊於三處。
且說雪衣聽的破風又見其揚手,便是後退,未曾想才躲過擊打於身的第一枚雲子,腳落之處的地板上就砸下了第二顆雲子咯住了他的腳,使他微微趔趄,然而第三顆雲子則直擊他的面門,使他不狼狽得張口咬住了其。
“你,你竟對我動手?”吐出雲子的雪衣一臉青色,眼掃了下落在腳邊的雲子,目露一絲疑惑。
“許你對我動手,就不許我對你動手嗎?”蘇悅兒說著卻是抹開了左臂的衣袖,露出的胳膊上此刻纏著褻衣布帶,正透著一點猩紅。
雪衣一見雙目登時圓睜,驚訝出聲:“你,你怎麼會……”
“哼,口口聲聲喊我紅兒,字字句句說等我,你還真是不餘遺力的來蠱惑我的心神。我就說你堪堪用迷香就能搞的我心神難控,我還真是意志不堅呢,幸好我想起南蠻古國有一種心蠱,用蠱主的心頭血養出的蠱蟲一旦中進別人的心脈,若是同性,便終身聽其差遣六親不認,若是異性,恰恰能對蠱主愛戀到無法自拔更是為其死心效命。不過,顯然你這個心蠱養的不到家,不知道是時間太短你養的還不夠好,還是我的意志力挺好,你竟還需要迷香來麻痺我的意識,讓你更好控制我……只是可惜啊,現在你的那隻蠱蟲已經不在我身體裡了!”蘇悅兒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個小荷包,將其倒轉一甩,一隻紅色的細長蜈蚣掉落於地,而她直接毫不客氣的一腳踩了上去。
伴隨著細若蚊蚋的一聲啪,那隻蜈蚣被蘇悅兒踩成了扁平,而雪衣男子卻伸手捂著自己的心口一陣抽搐,最後臉色蒼白的坐了地。
“不,不可能,蘇月兒!我明明控制了你的心神,我明明讓你已經死心塌地的愛上我,你怎麼會……”雪衣此刻竟滿目慌亂,他甚至死死的盯著蘇悅兒用顫抖的聲音說到:“不,不,你不是蘇月兒,你不是!她學的是佛家武學,根本不會彈射暗器,你是誰?”
“我是蘇悅兒,只不過不是你認識的那個蘇月兒,你聽著,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也不管你之前想如何毒害他,又或者盤算了什麼,從現在起,我不是你手裡的棋,不會為你去傷害別人,而你也別想傷害他,如果你敢打他的主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雪衣的臉色又白了幾分,繼而他捂著心口,死盯著蘇悅兒不言語。
“我勸你別想著殺了我,心蠱反噬,你此刻也不過強撐罷了,若是對我動武,只怕你連這個屋子都出不去就掛了,我勸你還是乖乖地走吧,今夜的事我不會再提起,而你最好也別在打我丈夫的注意,聽見沒?”蘇悅兒說著又抓了一把